“祖训有甚么用?你看三老爷,不还是妻妾成群?”
落梅啐道:“她不走,跟主仆之谊可没干系,她是想留下当姨娘!”
元稚暗道:怪不得!
不可不可!
元稚哭笑不得,“你家蜜斯和姑爷就这么没用,被个丫头耍的团团转?好啦!别在这杞人忧天了,快跟我说说,明天你和陈青出去,如何碰上赵嬷嬷了?”
婆母抱病那天,李嬷嬷话里话外透着古怪,现在看来,是故意替萧绅讳饰。
都察院御史冯权出列,持朝笏下拜。
话落,大殿中仿佛炸开了锅,不敢信赖承平乱世有此等悖逆人伦,罪大恶极之事。
元稚趿上鞋子,下床盥洗。
“我和陈青几乎被赌坊扣下,幸亏碰到赵嬷嬷,她救了我们俩。”
日上三竿,元稚幽幽转醒。
萧纵托住他的手臂,“我并未放在心上。”
落梅憋不住笑:“方才李嬷嬷把钥匙和印信送来了,此次您当家,但是名正言顺。现在,您和姑爷豪情也越来越好,恰好借侧重阳宴,在他面前大显技艺,这主母的位子,不就稳了?”
另有那些为了银子,跳池子里找证据的仆人、护院,她想全轰出去,眼不见心不烦!
真轰出去,人手不敷,短时候上哪找这么多人去?
“微臣领命。”
元稚一脸云淡风轻,“萧家祖训在那摆着,萧纵不会胡来的。”
寺人立于玉阶,大声吟唱:有事早奏,无事退朝——
“臣要参豹韬卫批示使萧纵,滥用权柄、草菅性命、公报私仇,致国舅爷家眷三百二十七口无辜惨死!”
元稚一想也是,不过她之前曾让李嬷嬷卖力重阳宴,昨日之事,证明李嬷嬷不值得信赖,她不敢再用了。
“大老爷差人过来报信儿了。”
元稚猜到萧绅在外头欠了债,却没想到他欠了这么多。
萧纵将奏折递畴昔,“最后一页,有那些女子的血指印。”
落梅忿忿:“再说了,不怕贼偷,就怕贼惦记。谷雨整日照顾姑爷的饮食起居,凡是用点小伎俩,都能跟姑爷睡到一张床上去!”
“自此,父非父,子非子、妻非妻、媳非媳!荆州多少百姓,被王氏折磨到疯魔。恶贼不除,天理难容!”
李楷摩挲动手中的佛珠,“从云,将你汇集的王氏罪证,念给他听。”
“王氏男丁确为我所杀,但冯大人说的后宅家眷,并非死于我手。那些都是被掳来的不幸人,我带兵闯进王家后,亲眼目睹她们掐死本身的孩子,而后自戕。”
见落梅笑得合不拢嘴,她仓猝否定:“你别多想,我俩昨晚甚么都没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