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写信?”
“好!”不等陆旋说完,姜行冷酷的低喝已经自喉头溢出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
飞星两眼一瞪,“这,这是又产生了甚么大事?!”
“既然要和离,那你便是陆大蜜斯,并非瑾王妃。陆家,也敢教唆本王做事吗?”
毕竟先前嫁出去,虽说她救了姜行,但实在姜行也给了她一个安然的避风港。
姜行冒充轻咳了一声,这才缓缓抬眉。
说罢,她转向屋里的嫁妆下,拿出压着的两张墨迹已干的宣纸,“我这就去找王爷。”
“多嘴!”姜行冷眼有些不悦。
他能够在路上假扮反对一下甚么的。
“王,王妃,还是,还是一辆马车都没有!”桑落喘着气,已带了几分火急。
“是,救了女人的性命,合该要去看看。”郁嬷嬷这会儿走了过来,听陆旋提起这般惊心动魄的事,一颗心都提了起来。
回到用心殿,姜行直接便进了书房。
桑落从速问:“王妃,那,那我们本日,是不是就先不走了?”
还是说,他说的是另一名,那位,江大人?
桑落点点头,这才替陆旋安设好礼品,从速与她一起,上了去沈府的马车。
她扯出个淡笑,眉宇间苦衷重重。
陆旋一进屋,见到的便是姜行放浪形骸坐在太师椅上,身上挂满了珍宝玉石的模样。
飞星一个闪躲,手一伸,玉蝉稳稳捏在手心。
喉头的那些话也跟着一咽。
他,说的是,沈家?沈霆安?
她火急地想要分开这里,想早点拿到和离书。
看来今晚,必将还要再持续在王府待一晚了。
“王爷,您在吗?”
话落,飞星只觉面前一道白影,姜行手中的玉蝉已是猛地朝他掷了过来。
这王爷清楚想见王妃得很,却又在这装甚么矜持!
陆旋四下看了一眼,叹了口气:“从沈府返来再走吧,想必阿谁时候,马车如何也该返来了。”
“服侍笔墨。”他沉声开口。
与他聊聊,也好。
连带着内心那没说完的话,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“给陆玄将军。”
飞星有些弄不懂他的意义,带这些猜疑,“王爷是要……习字?”
姜行翻了个白眼:“写信。”
一时候,竟是让她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惧意。
“王妃如果无事,就请放下和离书,退出去吧!”
姜行透过树枝的裂缝,瞥见远去的那两摆了摆手,苦笑了一下,“没需求了。”
飞星忍不住犯嘀咕:“王爷,我们把马车都派出去,您是猜到了王妃本日就要分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