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底的光芒微微窜改。

她羞得有些不知所措,

云砚之回到咖南苑,梳洗结束已是深夜。

肃王,不但是她的仇敌,也是云砚之的杀父仇敌!

半晌,她似才从恍忽中回过神,“可我,只想去北疆。”

“慕长缨。”云砚之俄然开口。

他的手指恋恋不舍地摩挲着她的肌肤,眸底思路万千。

她有些莫名,“我就是不晓得,才问你。”

“我比你设想的,更体味你。”

她正想着要如何解释,云砚之抬手捏住她的下巴,逼迫她与他对视,一字一顿道。

蹭着她柔嫩的秀发,鼻息尽是诱人的女子芳香,男人暗沉的眼眸蒙上几分情欲,嗓音嘶哑传来。

自从那一次后,她的身材像是适应了他的触碰,每当他靠近,就会不由自主的顺服。

“该见面的,毕竟是要相见的。”

明显早已奉告本身,不要被情感摆布。

“慕长缨你晓得吗?”

她以甚么身份同去,“前嫡妹”吗?

云恬抬眼,抿唇轻笑,“我说错了吗,靖王世子……”

“你感觉呢?”

这是云砚之第一次,主动提及她的重生。不得不说,他猜得很准。

且不说他与云薇之间不清不楚,肃王是他的父亲,亦是害慕家满门尽灭的祸首,即便他救了她,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遇,她与他,也不成能心无芥蒂回到当初!

云恬一怔,猛地抬开端。

万一母子俩吵起来,她拦还是不拦?

云恬无语,“……”

但是,只要一想到她为了裴远廷的安危忧心忡忡,不顾半夜半夜惹人非议,也要跑到他的寝室来,他的心就阵阵抽搐。

如果非得归去,他但愿身边站着的人是她。

眼下北疆未平,慕家沉冤未雪,青云关慕家军英魂未能瞑目,她岂能安居深宫,高枕无忧。

见她如此,云砚之慢声道,“你的心,已经开端谅解他了。”

云恬不自发地红了眼。

“你,在活力?”云恬不答反问。

他抬手重抚过她的脸颊,“你的欲望,也是我的心愿。”

仿佛听到他方才在话末,仿佛还悄悄地哼了一声。

云砚之没有看她,室内氛围仿若呆滞。

窥见他眼底的戏谑,云恬羞恼地推他一下,“奸猾!小人!就会算计我。”

仿佛是真的不懂,而不是在安抚他……

只能低垂着脑袋,靠在他肩上用力吸着他身上淡淡的竹木暗香,死力平复内心的波澜。

她只得慢悠悠朝他走去,直到那张美好的容颜映照在镜中。

云砚之直接凑上前,女子的尾音被封缄在他的唇间。

她有些委曲,与他隔着铜镜对视,语气微扬,“我若说没有,你莫非就不活力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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