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献帝病发之时,云砚之就让人将东方怀远反绑双手带去天牢,至于东方家也被他命令封禁,统统人包含奴婢在内皆不得擅出。
单看面前这位太子便知,献帝起码比她更有远见……
可没想到,裴远壑的话,狠狠打了个他们的脸。
看了金銮殿上的朝臣一眼,庞德又抬高了声音,“皇上还说,太后娘娘是他的生母,是他在这个世上最靠近的人。就算东方家没有了,太后娘娘也另有皇上这个亲儿子。”
这时,云恬俄然动了。
“吾必戍卫国土,誓死摈除蛮奴贼寇,夺回青云关!”
掌权十九年,她将权位视作统统,可究竟上,她几近将先帝留下大好基业给毁了!
现在,看着面前的裴远壑,他俄然又对这个金玉其外败絮此中的大庆朝,有了新的等候……
清脆的声音随之响彻大殿。
他看着石阶上凛立的云砚之,竟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靖王……
庞德恭声道,“皇上一醒来就说,太后娘娘打理朝政多年,只要交给太后娘娘,才气稳定朝局,他才气放心将养。”
云砚之环顾世人,慢声道,“没错。”
这些年他不但一次地想,如果满腹经纶,厚德流光的靖王没有死在那场宫变里,那现在的大庆朝,是不是早已靖安四海,一统天下了?
这一局,是她输了。
太后身边的康公公道欲宣布退朝,荣老太傅却拱手出列,“太后娘娘,北疆战事十万孔殷,需尽快增派救兵!”
她这是有多失利啊……
可看看现在。
荣老太傅一双褶皱的老眼腾起水雾,心中热血彭湃。
云砚之的声音回荡在全部金銮殿内。
“蛮奴人野心勃勃,窥视我大庆北疆膏壤已久,畴前,因为烈王和慕家军镇守北疆,他们一向没能得逞。”
仿佛,太后本身也没推测。
在位十九年,金銮殿上,她还从未见过,这些心机各别的朝臣们,有这般连合一心,战意彭湃的时候!
这时,庞德从内殿仓促而来,对着云砚之道,“皇上针灸后已经复苏,太医说皇上需求静养,主子特来传皇上口谕。”
太后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一幕。
“皇上口谕,他养病期间命太子统理朝政,若太子亲征,则有劳太后娘娘辛苦打理朝政。”
“臣女云恬,愿舍弃襄仪郡主的封赏,只求太子殿下应允臣女随军前去北疆!”
“你说,皇上让哀家打理朝政?”她有些失态地诘问了一句。
无法之下,太后只能看向云砚之,“既然皇上曾说要太子协理朝政,便从现在开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