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壑儿,你听母妃给你解释!”她看着他脸颊上逐步较着的巴掌印,悔怨不已道,“我真的没想过要伤害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恨我?”她难以置信地低喃出声。
“先帝一道赐婚圣旨下来,我若不戴德戴德地接管,就是置我的家属亲眷于死地。”
“你说,你信我……”她边笑边哭,声音阴鹜而绝望,“可他从未曾问过,我愿不肯意当他的结嫡老婆?我愿不肯意要那狗屁不通的天生凤命!?”
靖王妃哭出声来,“你恨我?”
云砚之的一句句诘责下,靖王妃整小我晃了晃,可这一次,东方悠悠没有伸手扶她。
“但是,当我满心期许他来找我的时候,他却为了他口中所谓的朝政大事,民生福祉,夜宿书房,整日不归。我垂垂明白,他不但是我的夫君,他还是天下人的靖王。”
可这么看来,他底子是在防着靖王妃!
她一把拽住云砚之的袖袍,这才发明,云砚之一向悄悄牵着云恬的手。
靖王妃渐渐阖上眼,泪水顺着脸颊,砸落在地,沁湿了蒲团。
这回,靖王妃清楚地从他眼底看到了恨意。
他目光死死盯着面庞一片煞白的靖王妃,“敢问母妃,当日您是获得谁的传讯,说皇祖父想见父王最后一面的,嗯?”
那样的话,她这几天舔着脸把靖王妃当祖宗一样贡献着,花了那么多心机,又是为了甚么?
还觉得云砚之这十数年不敢返来,是怕叫母后黑手发觉靖王府有后,扳连王妃受难。
啪一声。
她一脸不甘地瞥了云恬一眼。
他面上没有太多神采,微微颤抖的声线却泄漏了他的情感。
靖王妃一掌扇在他脸上,他却不闪不避挨了这一下。
“这人间哪个生母,会为了替一个奸夫报仇,明知是必死之局,还将本身的夫君和亲生骨肉往火坑里推?”
云砚之眯着眼看她,“如果本宫没猜错,当初佛堂里被父王拖出去打死的人,不是甚么觊觎美色的登徒子,而是你的姘头吧!”
佛堂以内,烛火摇摆,金色的佛光在暗淡中闪动。
“早在十九年前,我的生母就已经死了。”他扯唇笑出声来,眼底的心伤,看得云恬心尖生疼。
她破口痛骂,“我是你生母,你敢这么说我!你这是违逆不孝!”
云砚之面无神采道,“母妃如果现在说实话,本宫还能看着靖王府的份上,给你留几分颜面。”
云砚之却还没说完,“据当时在先帝身边值守的太医言,皇祖父病发期间,一向昏倒,底子没有宣召任何人!”
“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,肃王将那小我,以小厮的身份送进了王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