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胸腔高低起伏,渐渐地俯下头,吻住她微微嘟起的唇。
眉眼间和顺漾开,云砚之总算展颜一笑。
他就像一张狐裘,在极寒之处紧裹着她,为她遮挡风霜冷雨。
可他也有情感。
表情也肉眼可见地愉悦起来。
比来,她总感觉腹间偶尔模糊作痛,还觉得的风餐露宿加上不适应北疆的吃食,没想到,这内里,竟有了她和云砚之的骨肉……
她要以甚么身份,生下这个孩子?
她要做母亲了?!
“如何,你不欢畅?”
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,她很恶感他成心偶然的节制,更感觉孩子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。
“你还是要走?”
“我……我是真没想到……”云恬抬手按在腹间,内心还在扑通狂跳。
他赶紧放手,骨节清楚的手指滑过她有些枯燥的脸颊,眉眼间的冷意也随之悄悄消逝。
他明显就是一块又冷又硬的臭铁皮!
当她感觉负重难行时,他又安温馨静地挂在她的马鞍上,静候着被她需求的下一刻。
云砚之没有错过这一幕,神采刹时沉下。
他抬手捏住她尖细的下颌,“方才你还说,要护着我们的孩儿,现在,你却非要为了他单独去冒险不成!”
方才那一瞬,她如何会感觉此人是一件暖和的狐裘?
她的目光愈发锋利,“太子殿下口口声声为了孩子,说到底,也不过就是妒忌他罢了!”
“非论他是男是女,是丑是美,他既然来到我身边,我便要经心全意护着……”她顿了一下,“就算没有皇孙的名分,我也能照顾好他,你不必有太大压力。”
现在,他是太子,献帝那副模样大抵也撑不了多久。
云恬感遭到他的在乎,抬手抱住他的腰。
“但是赤岭山道到青云关以西的藏身地点,只要我们两个晓得……”
只是,在见到她之前,他都会将不好的情感悄悄消化掉。留出余地,极尽所能地包涵她的坏情感……
可云砚之的行动却戛但是止。
现在,云砚之视野一瞬不眨地舒展着云恬。
皇室血脉,如何能流落在外?
他道,“我的孩儿,如何能够叫他没驰名分?”
感受云砚之的唇渐渐落到她白净的肌肤上,云恬喘气着道,“云砚之,等夺回青云关后,我们再也不分开了。”
云恬的脸唰地白了。
面对他蓦地冰冷的讽刺,云恬当即肝火中烧。
“你情愿生下我的孩儿?”
“你打从心眼里思疑我,恐怕我与他旧情复燃,你明知派别人去有风险,却还刚强己见。”
她忍不住拧眉,“我单独来北疆这么久,孩子不也好幸亏我肚子里?我早就与你说过,我不是你的金丝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