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砚之闻言,还真如她所愿噤声了。

云砚之已经一掌控住她捏着寒玉箫的手。

典范的倒打一耙。

云砚之微微挑眉。

云恬见状,体恤道,“放心吧,明天堆栈里的统统丧失,都记在我三哥名下。列个清单,明日到承恩侯府拿银票。”

“甜甜。”

云砚之这莫非是……睹物思人?

她尽力忽视内心的悸动,拍了拍心口道,“我这个年纪还能进德渊书院,又考进武阁,是三哥帮了我大忙。今晚的酒,我请你喝!”

云恬一踉跄,瞬息间,就被他拥入怀里。

黑暗中,云砚之的表面若隐若现。

云砚之仿佛很欢畅,他喊了粼光将地上的尸身带归去,又拉着云恬进了隔壁的地字第一号配房,却一向没有把寒玉箫还给她。

她莫名想到这个词,又感觉本身实在好笑。

他仿佛沉入水中,被她拉着脚往下拽,却不肯摆脱上游。

从谨慎翼翼,到深陷此中,难以自拔地吮住她微嘟的唇瓣……

现在,心上之人,面若桃花,毫无防备地躺在他怀中,与昔日的清爽美丽全然分歧,别有一番风情。

云砚之看着她一手支着红润的脸颊,一边醉醺醺地说话。

又听云恬调侃,“每次碰到我们云大将军,堆栈都得停业重修。”

云恬耳际莫名地起了颤栗。

地字号房里灯火澄亮,门窗虚掩。

“这但是你说的。”

云砚之浑身一僵。

一来一回,两人将桌上十来个酒瓶都倒光了。

“禛玉......”云恬俄然蹙起柳眉,嗟叹了声。

好久,他的气味才规复沉稳。

就仿佛他手里的不是寒玉箫,而是她……

他的声音微微颤抖。

双唇悄悄印在她唇瓣上。

云砚之目光扫过静置在桌上的寒玉箫。

她才刚开口,云砚之乌黑的身影已经覆盖下来,逼得她狼狈后退。

小二闻言赶紧跪地伸谢,孔殷火燎地跑出去,奉告差点哭死在茅房的掌柜的。

他发笑点头,“明天让账房多赔点银子,归正……”

云恬笑睨着云砚之,“这家堆栈的人今后看到你就想打烊了吧。”

云恬松了口气。

他抓起桌上的茶壶,冰冷的茶水灌进火烧般的喉咙里。

如何反倒成了她的锅?

酒后嘶哑的嗓音似有无穷宠溺,让云恬一时怔在原地,忘了躲开。

又再次回到她娇憨绯红的容颜上。

喧闹的室内,回荡着他粗重的喘气声。

烛火摇摆,不知畴昔多久,微醺的水眸终究迟缓阖上。

猛地直起家,他胸口狠恶起伏,死死盯着怀中女子微微红肿的唇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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