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亏当初在白府的时候,夫人教了她些东西,不然现在她还真是完整抓瞎。
何况说,她的身后另有奶奶呢。
其他的,也算是在夫人的身边见地过。不至于和乡间的女人一样样,一问三不知,只要点头的份。
可姐姐也是奶奶带到大的,多少有些豪情。
丁雪芝晓得她爹骨头软,到时候如果那甚么姨娘找到她爹那,说她不是侯府的女人。她爹一吓,就全都召出来,那才要好事。
阮老太深深看她一眼,晓得这个孙女真的是心大了。
另有,在县城租赁的屋子,顿时也要到期,她手头上但是没钱了。
与其如此,还不如像现在如许。这吃香喝辣不说,身上这些穿戴的东西,哪个不是代价连城?
别说这些贵重的金饰,便是想吃口饱饭都难。
想着,她从怀中取出一面手铜镜,瞧着镜子中的人,对劲地笑了笑。
之前她不是没有和她爹说过,只是她爹那人,只说一次还是不敷的。得时不时让她奶奶耳提命面一番才行。
想到这,雪芝看向一旁面色惨白的阮老太道:“奶奶,比及了都城,你晓得该说甚么吧?”
情儿,情儿,奶奶对不起你!
现在连这个都能想这般全面,看来她是盘算了主张,一条路走到底。
她是夫人的奶娘,到时候只要奶奶咬定她就是姐姐,那就成了。
别看奶奶疼她,始终站在她这一边。
即便想接点绣活卖钱,都难。
她但是比谁都清楚那丁北瑜是何种人,不然当初也不会带着诗情东躲西藏,就怕被人找到。
丁雪芝久久得不到阮老太地回应,眉头一皱,不满地看向她:“奶奶,你想甚么呢。我同你说话,你到底闻声没有?”
诗词之类的,虽说不会做,但也能背一点。
哎,真的应了那句,出身的好,还不如命好。
她可不以为他会俄然知己发明,想要找回流落在外的女儿。
丁雪芝不耐的挥了挥手:“别说了,我都晓得。不过是一个戋戋小妾,还能翻了天不成?夫人之前但是说过的,嫡庶有别,一个小妾,即是半个奴婢。如何,她一个妾还想做我这个嫡出蜜斯的主不成?没得说出去,叫人笑话。”
阮老太还想说甚么,就听她又道:“对了奶奶,我现在还叫你奶奶倒也没甚么,可到了都城是不成了。转头我就喊你阮嬷嬷,你可也得记得点。到时候爹那边,你随便安排点轻巧的事让他做就成。要实在不可,就不让他进府,在外头赁个宅子让他住,每个月给个三五两也够他糊口。只是有一点,关于我的事,叫他嘴巴松散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