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地抽出腰间的佩剑,只见寒光一闪,一颗头颅高高飞起,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,骨碌碌地滚到一个大臣的脚边。
他缓缓开口,声音降落而冰冷,如同寒冬腊月里刮过耳畔的北风。
又一个大臣哭喊着,涕泗横流,如同丧家之犬。
他身后的兵士,如同练习有素的猎犬,眼神锋利,行动迅猛,立即扑向那些叫得最凶的大臣。
他顿了顿,眼神如同刀锋般扫过每一个大臣的脸,语气中充满了不屑。
说完,大臣脑袋重重磕在地上,额头排泄血来,也不敢喊疼。
冉闻冷哼一声,如同猛兽收回降落的吼怒。
“想当年黄均权倾朝野,你们对他卑躬屈膝,恨不得舔他的脚指。现在黄均和雍王已死,你们又像一群摇尾乞怜的狗,爬到我面前摇尾乞怜,祈求我的怜悯。”
冉闻的声音如同来自天国的北风,带着砭骨的冷意,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
他的声音如同冰雪熔化,带着一丝戏谑,“识时务者为豪杰!”
冉闻嘲笑一声,“很好,你能够活了。”
“将军饶命!我晓得雍王的打算!”
一个大臣收回一声绝望的哀嚎,瘫软在地上,如同烂泥普通。
“不!不是我!饶命啊!将军饶命!”
被指责的大臣也不甘逞强,反咬一口。
一个官员声嘶力竭地喊道:“将军!我等皆是朝廷命官,如果…如果都死了,这朝政…朝政便没法运转了啊!还请…还请将军三思啊!”
冉闻深吸一口气,语气森冷如冰:“不过,我这小我向来仁慈,情愿给你们一个机遇。说出你们晓得的统统,我能够考虑饶你们不死!”
冉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像摈除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。
“是啊将军!我等对陛下忠心耿耿,绝无贰心啊!”
“饶命啊!”
“你血口喷人!我对你忠心耿耿,从未做过对不起大周的事情!”
那大臣哆颤抖嗦,竹筒倒豆子般将黄均的打算通盘托出:“黄均…黄均那狗贼,他…他趁着先帝…先帝驾崩,便…便决定拥立雍王…雍王即位。等…等他爹,黄…黄将军的雄师一进城,就…就逼雍王禅位,给…给他爹,黄…黄立德!他…他想…想谋朝篡位啊,将军!”
冉闻摸了摸下巴,仿佛在当真思虑这官员的话,半晌,才缓缓开口:“你说的…倒也有几分事理。”
“忠心耿耿?被逼无法?真是荒诞至极!你们这些贪恐怕死的墙头草,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!”
其他的大臣们也吓得面如土色,肝胆俱裂。他们仿佛看到了死神狰狞的面孔,听到了天国的呼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