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孝?这但是疆场啊!
帅帐内,黄立德正对着舆图愁眉苦脸。
一名流兵壮着胆量问道:“大将军,现在恰是战事吃紧之时,守孝…恐怕…”
兵士高低打量了他们一番,又看了看那几辆盖得严严实实的板车,心中固然迷惑,但也不敢怠慢黄均少爷的名号。
帅帐内的氛围刹时凝固,落针可闻。
庞大的打击和哀思,让黄立德几近崩溃。他仰天长啸,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。
广武城失守的动静如同好天轰隆,将他震得七荤八素。
黄家,他赖以保存的根底,竟然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。
兵士领命而去,不一会儿,几个兵士便被带进了帅帐。
“起来吧,均儿送来了甚么东西?”黄立德迫不及待地问道。
“楚玲汐!你这个毒妇!我黄立德与你不共戴天!”
可现在,残暴的实际给了他当头一棒。
黄立德心中迷惑,起家走到箱子前,低头一看,顿时如遭雷击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。
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兵士对着中间的人小声嘀咕,语气里尽是不满。
要么投降,苟延残喘。
黄立德闻言,赶紧起家走到箱子前,从血泊中摸出一封信,颤抖着翻开。
他本来觉得陈枫不过是个纨绔后辈,最多就是有点小聪明罢了,不敷为惧。
这陈枫,真是个难缠的敌手!
过了好久,黄立德才从庞大的哀思中缓过神来。
帐外的兵士听到号令,皆是一愣。
“不…不成能…这不成能…”
黄立德吼怒道,“来人!把送东西的人给本将军带出去!本将军要活剐了他!”
“大…大将军,刚才…刚才他们说是…是黄均少爷…少爷让…让他们送…送来的…”
“报!将军,营外有人说是奉黄均少爷的号令,给将军送东西来了。”
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刹时满盈开来,兵士神采骤变,收回一声惊骇的尖叫,猛地向后踉跄了几步,差点跌倒在地。
“如何回事!一惊一乍的,成何体统!”
“哦?让本将军震惊?莫非是黄袍?”
“均儿!”
就在这时,一名眼尖的兵士俄然指着箱子说道:“大将军,内里…内里另有一封信!”
他独一的儿子,也惨遭毒手。
“守孝?这都甚么时候了,还守孝!兵戈呢!脑袋别裤腰带上,哪有工夫守孝!”
兵士们不敢再言,只得冷静地退了下去。
“等着!”兵士丢下一句话,回身跑进帅帐禀报。
“军爷,我们是都城来的,奉黄均少爷的号令给黄大将军送东西。”此中一个推车人点头哈腰,满脸堆笑地解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