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顾腿脚不便,几近是小跑着迎了上去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陈景阳的神采更加丢脸,他咬着牙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先忍着!”
酒菜摆了满满十桌,鸡鸭鱼肉,应有尽有,对于这些平常百姓来讲,已是可贵的盛宴。
几个身穿齐国服饰的男人,簇拥着一名神采阴沉的青年。
使团中一名身材魁伟,满脸络腮胡的武将彭春凑到陈景阳耳边。
他们一个个面色不善,仿佛带着满腔的肝火。
陈枫不置可否,眉头微微一挑。他考虑半晌后,点头道:“行,我能够给你一个机遇。”
花轿的四周挂满了红色的绸缎和彩带,在阳光的晖映下,显得格外喜庆。
彭春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陈枫这时在用心热诚他们。
“你就不怕我当真,过河拆桥,卸磨杀驴?”
陈枫饶有兴趣地问道,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。
世人推杯换盏,好不热烈。
在一队大炎兵士的“护送”下,来到了二狗子的婚宴。
未几时,两道身影缓缓走近。
彭春的声音虽小,却充满了气愤和不甘,仿佛恨不得立即拔刀砍人。
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,心中暗道:“陈宇珩,但愿你真有这份本领。”
就在这时,一队人马突破了喜庆的氛围。
走在前面的,恰是陈枫,他本日穿戴一身宝蓝色锦袍,腰间玉带环抱,更衬得他丰神俊朗,气度轩昂。
“大皇子,这口气……”
“没错,就是我。”
陈景阳强压着肝火,语气冰冷地问道。
这青年恰是齐国大皇子陈景阳,而四周的则是齐国使团。
他想起陈枫的交代,只要公主不死,让他好好教教公主的为妻之道。
他满脸堆笑,逢人便拱手作揖,嘴里说着吉利话,仿佛一副幸运新郎官的模样。
“大皇子,请上座。”
“大皇子,这……这成何体统!”
这时,二狗子拄着拐杖,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,满脸堆笑地对着陈景阳拱手作揖:“这位高朋,欢迎欢迎,本日是小民的大喜之日,蓬荜生辉啊!”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,由远及近,越来越清脆。
“殿下,您堂堂齐国大皇子,竟然被安排在这类处所,与这些贱民同席而坐,堂堂公主,竟然嫁给这么个瘸子乞丐,的确是奇耻大辱!”
他堂堂齐国大皇子,竟然要和这类残废坐在同一张桌子上,的确是对他最大的欺侮!
“哼!”
一顶大红花轿,在世人的簇拥下,缓缓而来。
其他使团成员也纷繁落座,看着四周穿着褴褛的百姓,脸上尽是鄙夷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