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半上午的太阳照进屋里,却照不暖慧妃寂凉的背影和眼底浓烈的绝望。
慧妃吁一口气,沉默不语。
慧妃顿时一笑,“不敢?有甚么是你不敢的!固然去!”
慧妃在椅子上坐下,悄悄看着何清澜,半晌,看着何清澜因为跪的时候长额头已经开端冒汗,慧妃悄悄一叹。
“你威胁本宫?”语气徒然锋利。
何清澜抬头看着慧妃,“姑母,您真的忍心赶走清澜吗?姑母,清澜真的知错了,清澜再也不会犯了,姑母你就谅解清澜吧。”
“本宫只恒儿这一个皇儿,也只苏清这一个王妃,谁和他们过不去,便是和本宫过不去。宁远心作歹却证据全无,本宫罚她抄《金刚经》,你是本宫的侄女,本宫不罚你,你回真定吧。”
姑母明显惊骇这个奥妙被鼓吹出去,如何……
她只是犯了这么一个小弊端罢了!
宫婢忙劝道:“娘娘,反正现在殿下和王妃恩爱,王妃又是个强性子,她们纵是有歹心也无用武之地,奴婢瞧着今儿殿下对王妃的保护,那真是各式庇护,想来娘娘不久就能含饴弄孙了,就别再为这些不值得人难过了。”
慧妃一把甩开何清澜,阴冷道:“你现在就去把这个奥妙鼓吹出去吧,你看看是本宫第一个急还是你父亲母亲第一个急!”
何清澜捏着拳头朝慧妃的背影道:“姑母现在这般护着苏清了,方才太后要让禁军抓走她的时候,姑母如何一言不发?”
说完,慧妃转头进了里屋,不想在多看她一眼。
慧妃嘲笑,“这么多年,本宫对何家有求必应,你觉得是甚么?血缘亲情?若非你母亲手里捏着本宫这个奥妙,何家会有本日的光荣?你想要鼓吹出去是吗?你去啊,本宫大不了至此光荣尽失,可何家呢?没了本宫的何家还是何家吗?”
“本宫就怕兄嫂把主张打在恒儿身上,专门求了陛下发一道圣旨,断绝了何家与恒儿攀亲的动机,可圣旨都拦不住她们的贪婪!”
何清澜顿时傻眼了。
算计苏清不成,完整败露在大师面前也就算了,现在慧妃对她美满是刻毒无情。
慧妃神采一冷,将手松开。
何清澜疼的一身盗汗,“姑母……”
神思飞转,何清澜核阅般看着慧妃,“姑母觉得我不敢?”
阳光不及的眼底,一片暗淡不明。
慧妃端着茶盏抿了一口,“你晓得我为何让宁远心抄《金刚经》吗?”
她被何家胶葛了平生,莫非她的恒儿和清儿也要被他们阴魂不散的胶葛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