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门，直接回平阳侯府。
足足半个时候以后，王氏插完最后一根香，丫环回禀，“夫人，秦苏来了。”
秦苏眼中，狰狞着寒光，嘴唇紧紧抿成一条刚毅的线。
等了这么多年，忍了这么多年，终究将近到这一天了。
秦苏捏着拳头，鼻音很重，“嗯。”
王氏面庞微重，接了，握动手中的香，对着众牌位，恭恭敬祭奠了几拜，然后将手中香一根一根顺次插到每一个牌位面前。
王氏安排了两个下人守着院子，一男一女，是对老伉俪。
顿了一下，又道：“只我庇护清儿，怕是不敷，九殿下那边……”
“九殿下那边，我会亲身说的。”王氏声音放温和，朝秦苏道：“记取，切莫擅动，统统都要等侯爷那边传来动静才行，晓得吗？”
灼灼看着王氏。
王氏闻言，面庞不动，沉默了一会，忽的嘴角扯起一抹笑，“跟来也好。”
秦苏一走，王氏凝着门外大片的阳光，怔怔入迷。
“她不需求过这个坎，十岁之前的影象，我能够帮她一辈子抹掉！”秦苏冲动道，声音都在颤抖，“只要她健忘那段就是。”
王氏嘴角微翕，很想起家去捋展秦苏紧皱的眉心，却只能用尽满身的力量让本身稳住。
老妇人点了一捆香，递给王氏，“夫人。”
马车辘辘，在胡同里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，停下。
闲事说完，王氏本来想留秦苏再说些话，可看秦苏冷着的脸，王氏心头苦笑几下，便让他辞职。
王氏缓缓点头，“不可。”
“第二，云王府的人必然会和清儿见面，只怕清儿的影象会遭到影响，他们入京，你要安排人暗中庇护清儿。”
王氏面无神采，“这是对她最好的安排，若非如此，她一辈子都过不了这个坎。”
王氏心头一颤，忍不住想要去抚一抚秦苏的脸，却只能死死捏动手中的丝帕，缓出一口气，安静的说着上面的话。
冷了声音，王氏道：“我不需求你同意，这是号令。”
王氏神思一敛，扯嘴苦笑，“我没事，走吧。”
只要一想到苏清见到云王府的人而能够产生的事，秦苏浑身的血液都涌荡起来。
语气里，带了点幸灾乐祸。
除了平常洒扫，下人最首要的任务，便是日日给牌位打扫上香。
贴身婢女立在一侧，“公主，三合镇那边，来人了。”
穿过热烈的鼓楼大街，左拐右拐便是铜钱胡同。
落座，秦苏道：“方才我出去的时候，瞧见朝晖郡主的车跟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