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眉心微蹙,“摩擦?如何擦的?”
憋在心头数年的迷惑,皇上再次翻出,“你说,她真的是朕的母后?”
等太后一走,皇上堕入沉默。
皇上看着容嬷嬷,总感觉闻到了诡计的气味。
不然,不但是对圣上不尊,更是寒了民气,镇国公今后还如何再收拢民气!
就连皇上对芒果过敏这一点,都和熹贵妃一模一样。
太病院院使立即道:“启禀陛下,臣等会诊,太后娘娘并非腹痛,乃是胃部炽热烧痛。”
他看重的人,她就作践!
腹痛难止?
皇上的脸,突然沉了下来。
这真的是亲生母后吗?
太病院院使……
且不说,那是皇上的人,镇国公府底子就不能当真使唤。
福公公心头一凛,忙道:“今儿在御书房门口,太后和福星,产生了点摩擦。”
一面问,一面吃紧折返归去。
自从几次被打板子掌嘴,容嬷嬷见到皇上,打心眼里的发憷。
四五个大夫齐齐上阵,总算把镇国公抢救的复苏过来。
太后哼哼唧唧躺在床榻上,一张脸惨白,额头渗着密仄仄的汗珠子,满目痛苦怠倦。
大夫千丁宁万叮嘱,切莫再让镇国公情感冲动。
几个侍妾,搜肠刮肚,揣摩着到底甚么能让镇国公欢畅。
镇国公夫人脸一沉,“好好的,如何又昏迷畴昔了?”
皇上眼底,浮动着暗淡的光。
她们的儿子还没有拿到解药呢,必须尽力一把。
皇上那送来的是保护吗?清楚是大爷!
瞥了一眼那半块板栗酥,皇上朝太病院院使道:“那太后如此,究竟为何?”
单单那五个禁军,是镇国公安插的眼线,现在皇上把人送到镇国公府,谁晓得他们有没有被皇上收伏,反来监督镇国公府。
方才在御书房的时候,还声如洪钟呢,这不过一炷香的工夫,就腹痛难止了?
这类话,再得宠,他一个主子也说不得啊,除非……手里的证据齐备。
几个侍妾小鸡啄米点头。
小妾闻言,立即压着心头窃喜,应了。
太后寝宫。
太后疼的张不开嘴,容嬷嬷立在一侧,担忧道:“回禀陛下,太后返来不过一盏茶的工夫,就俄然腹痛,疼的死去活来的。”
“如何了?”皇上转头,迷惑看向福公公。
这五个,不是大爷是甚么!
老诚恳实恭恭敬敬,容嬷嬷道:“回禀陛下,太后娘娘从御书房返来,就只吃了半块板栗酥,喝了一碗燕窝粥。”
有关熹贵妃的事,是宫里的忌讳,福公公纵是皇上身边得宠的白叟,也不敢擅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