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类令人寒心的事……
几次深吸气,杜淮中持续道:“那些将士们,满面喜气,议论着回京以后的事,吃着饭,谁能想到,饭碗还未搁下,他们就浑身有力。”
当时若非苏掣的平阳军拼着死伤惨痛的代价,咬牙顶住北燕和南梁的结合打击,现在哪另有甚么乱世承平。
杜淮中衰弱的点头,皇上仿佛不堪重击,身子狠狠一垮,捏着拳头,就在床榻上用力一锤,牙齿咬着下唇,排泄丝丝血迹。
说及此,杜淮中恨得咬牙。
既是希冀听到答案,却又害怕阿谁答案过分残暴。
五皇子忙道:“这位是紫荆将军,也是九王妃,平阳侯的儿……”
提起威远老将军,杜淮中满目哀恸,眼泪大颗大颗的流出,有些泣不成声。
五皇子惊诧看了皇上一眼,转而看向杜淮中,“甚么?你肯定?”
火线的那些人呢?
看着杜淮中悲忿的眼睛,皇上颤抖着一颗心,艰巨开口,“老将军也……”
“威远将军,一世英勇,竟就……”
凛冽,却让跟着他的人感觉放心。
话音一顿,五皇子一脸决然看向皇上,“父皇,要给威远军讨一个公道啊!”
威远军毁灭,威远将军府被灭门,这始终都是皇上心头一道没法病愈的疤。
福公公悄悄叹了口气,心疼的望着皇上。
杜淮中悲哀的说不下去,唯有一双手,死死抓着被单。
“那都是为国浴血杀敌的将士们啊,他们在疆场上,恐惧无惧,都是最好的男儿,谁能想到……”
“当时,我也吃了那饭,浑身有力,是他把我从人堆儿里扛出来,说奉了长公主的命,要把我带回京。”
“那天下午,没有开战,我们在营地歇息,送粮草的刚好到了,兵士们约莫有两三日没有吃上饱饭,粮草一到,立即开端造饭。”
肝火攻心,杜淮中一口气没有提上来,昏迷畴昔。
十六年前的事,苏清才刚出世,容恒也才两三岁,全然不记得。
苏清咬牙切齿,“谁在他们饮食里下了毒?”
竟然是个女子!
一想到老将军死的憋屈,杜淮中偶然再看苏清,只暗哑着嗓子道:“本来,军粮送达,是有军医查抄的,只那日押送军粮的,是忠勇伯,忠勇伯说,这些军粮,都是他亲身筹办的。”
想到那残暴的一幕,苏清紧紧捏住的拳头,收回咯咯的响声。
忠勇伯不是镇国公党吗?
一个女子,身上竟然披发着如同威远老将军一样的气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