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虐的女妖,在太子与上仙界贵女之间从中作梗。
不晓得他的声音虽冷,视野却没从她脸上移开半分,目光有些炽热。
本日也不修炼了。
头皮上传来微不成察的摩挲感,没入她发丝间的五指迟缓地滑动了一下,给人一种顾恤的错觉。
“可我传闻金光殿里已经住了一名女人了。”
唐玉笺将手中小小的储物戒拿出来,轻声说道,“这个是灵台洞薛氏的……”
唐玉笺苍茫。
就像书里和恶梦中描述的那样。
“那位是岱舆仙山的弟子,只是暂住此地。”中间有人解释道。
唐玉笺神情微怔,指尖悄悄伸直了一下,周遭氛围都呆滞了几分。
听到很多关于东极上仙的传闻,几近能和梦中的景象合上。
唐玉笺低着头,看不见说话人的神情。
救治伤重的美人。
“甚么意义?殿下与上仙……是不是曲解了甚么呀,殿下不是不近女色吗?”
烛钰眸光和缓了几分,不再像先前那般生硬。
紧接着,一楼那扇宽广的雕花大门被推开。
唐玉笺低着头,后脑勺被苗条冰冷的五指悄悄扣住,脸颊贴在太子的衣衿上,鼻息间尽是他身上的冷香。
“你重伤未愈,不成踏出结界,归去。”
没有了啊。
“我不去,我把东西放在这里了,要不要转交随你……”
同时,回身讳饰住唐玉笺的身影,仿佛也是不想让屋里的人瞥见她。
另有?
“甚么事?”
“不是。”她赶紧否定,“我不见殿下了,你转交时奉告殿下,这是灵台洞薛氏要给殿下的。”
太子脸上带着淡淡的倦色,眼中却没甚么温度,仿佛周遭的统统都不值得他多操心机。
“听闻东极上仙此次是帮手殿下在无尽海设封魔阵,才身负重伤的,殿下该当是心疼得很,这才急着为她疗伤。”
吓得她下认识躲开。
唐玉笺滞住了脚步。
唐玉笺这几日一向留意着东阁里那位东极上仙的动静。
手中的储物戒像个烫手的山芋,唐玉笺拿着它,在宫殿里转了一圈,却始终没见到太子的踪迹。
有种不敢呼吸的感受。
“甚么话?”她下认识出声。
惨白的皮肤被宫灯勾画出一层暖色的表面,稠密的眼睫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暗影。
“美人恰好如此命途多舛。不过殿下待她如此,也算是有了好归宿吧。”
太子该当也是像教诲本身那样,固然神采冷酷,却极有耐烦。
烛钰垂眸,看了她很久,开口,“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,你是不是健忘了。”
因而那只将近落在她耳畔的手顿在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