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有甚么要说的吗?”
烛钰眸光淡淡,扫过世人,鹤仙孺子心领神会,挥手布下法阵。
好一个造化无穷。
“诸位持续,孤未几作打搅了。”
森然的白骨,眼眶浮泛。
一众天官内心揣摩着,当明天族太子年幼,不过三百岁。在他们眼中,即便储君血脉醇厚,但毕竟道行尚浅,凡事还需讲事理。
“身为天官,如此心狠手辣。”烛钰没有转头,语气凌厉,“你们就是如许做仙的?”
大殿突然堕入死寂。
太一不聿只剩下半边肉身,声音也变得奇特地沙哑。
五爪金龙占有在石柱上,无声地向下谛视,阵纹流转不息。
天官们深深弯下腰,一个个以额触地,如同寒蝉。
他走后,诸位金仙玄仙纷繁议论起太子言谈举止来,无外乎是些夸奖的言辞,有些决计了,像是用心说给唐玉笺听的。
“现在因这莫须有的罪名,被迫跪地告饶。便陛下仍在,也毫不会忍心看到这般冤情产生。还望殿下明鉴,为我们洗清这不白之冤!”
烛钰自长阶一步步走下来,锦靴碾过空中,停在地牢前。
“难怪师兄要将那只纸妖养在金光殿里,传闻越是心机深重之人,就越偏疼洁净的东西。”
“那你嘴巴如何这么红?”
烛钰当真停下了脚步。
落笔成谶,这是太一天脉的血脉秘术。
全部仙域灵气充盈,唯有此处一片暗中冷寂,像是无端干枯的荒地。
地牢宽广无垠,脚步声在空旷的深处回荡,显得格外深长。
师兄还想说点甚么,庙门却开了,众弟子立即噤声。
此中一名天官蓦地举头,眼神中尽是屈辱与气愤,仿佛遭到了莫大的委曲。
他低笑,像是想起了极风趣的事情,“师兄,她说你面冷心热呢。”
“殿下,吾等冤枉!”
“太子殿下,终究来了。”
金光殿得温馨得有些过了,氛围中满盈着一股冷意和难以言说的淡淡血腥气。
唐玉笺演的很辛苦,却没人共同。
虞丁撇了撇嘴,挨着唐玉笺坐下,仿佛想起了甚么,开口问道,“玉笺,这两日如何没见到不玉师妹?前段时候你们不是形影不离的吗?”
身边虞丁看看她,又转头看看太子。
“殿下,我们此番下至仙域皆是为天宫尽忠效力,现在却无端被安上这恶毒的罪名,实在是天道难容啊!”
没有比及回应,烛钰转过身,踏着鎏金麟纹向殿后走去。
血雾弥散间,鹤仙孺子已捧来净瓶,将碎骨残魂尽数收殓。
光芒暗淡处,墙壁上凿刻着深切而凌厉的纹路,四根庞大的盘龙石柱围困着一座方寸孤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