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官倒在地上,满身高低完整无缺,只要眉心的小小血洞蜿蜒出一道血迹。
唐玉笺浑身发凉,她不敢收回任何声音,乃至连呼吸都压得极轻。
他明显那么讨厌天族,可嘴里却低声祈求,“仙君,仙君救我……”
分开时,他的模样仿佛又都雅了几分。
刚一走到裂缝边沿,一股浓厚的腥气劈面而来。
可临到高台前,天官却发觉到一丝非常。
“丑死了。”
唐玉笺的心猛地一沉。
如果说他供奉的是“东极救苦仙君”,那么,莫非他供奉的实在是……
他蹙眉,神情非常不满。
线条凌厉,仿佛随时会破空而出。
她在供奉他?
面庞恍惚不清,眉眼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慈悲感,与她曾在灵宝镇见过的血肉菩萨有异曲同工之处。
俄然,璧奴的口中呈现一个名字。
本来他收下那些活祭,竟是为了供奉这个所谓的仙君?
周遭尸山血海,腐臭的气味劈面而来。
“大慈大悲东极救苦仙君……”
唐玉笺贴着石壁,缓缓靠近。
甚么样的仙,需求用血肉来供奉?
等他分开后,唐玉笺从暗处走出,缓缓靠近祭台。
白骨动了动,锁链摩擦空中的声响在沉寂中格外刺耳。
面前的气象让她瞳孔骤缩。
他的眼睛是标致的虎魄色,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剔透,也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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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透了万千山峦,超出层层云瘴。
可唐玉笺没想到,璧奴竟然也想变成他的模样。
“是供品不敷了吗?”
不知过了多久,璧奴那奇特的典礼终究结束了。
甬道幽深盘曲,石壁上排泄的水珠滴落,收回纤细的“滴答”声。
咔嚓,甚么东西跟着破裂。
池底模糊可见蛇群爬动,暗红色的鳞片在微小的光芒下若隐若现。
血肉泥像轰然倾圮,腥气冲天的液体四溅,池中的蛇群猖獗扭动,收回刺耳的嘶鸣。
太一不聿迟缓起家,锁链如碎纸般从他身上哗啦啦落下。
盯着天官,似是不屑于在将死之人面前假装,乃至笑一笑都懒得,脸上是不加粉饰的杀意。
高台上的那具白骨,竟改了姿式。
背后传来璧奴的惊叫,“小玉,不要!”
天官踏入阵法,他每日例行查抄,已经风俗了这里的死寂与压抑。
她要求甚么?
唐玉笺的指尖悄悄抚过画像,心中涌起一阵庞大的情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