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皆是呼吸短促,暗淡中呼吸相闻,那双瑰丽的紫色凤目一瞬不瞬地盯着本身,像是在透过她的躯壳看她的灵魂。
两人正说着,头顶俄然探下来一个脑袋,“王爷,是你吗?”两人刹时精力一凛,同时昂首――
洛云染一个没忍住“噗嗤”一下就笑了出来,“算了算了,这个故事我听过太多次了,要不然你换个讲讲,就讲讲你看过的那些话本好了。”
洛云染挑眉,“说说看。”
洛云染刹时感觉不妙,她是过来看柳媚娘母女演戏的,这会那对母女跑了,莫非实在这戏另有个男配角没退场?
“忘了?”洛云染感觉不成思议。
东锦霖书房里那么多书,她每次给他针灸闲得无聊就会随便抽出一本来看,偶尔问他几句,他次次都对答如流,对每本书的内容都熟稔于心。
他的声音温温淡淡如缓缓流淌的流水,“畴前有座山,山上有座庙,庙里有个老衲人正在讲故事――”
洛云染咬牙,气得一脚跺了下去。
东锦霖一声闷哼,本来稳定的身形刹时摇摆起来,连带着洛云染也跟着晃了起来。
有动静?
围猎的步队人数浩繁,但这当中能被称为“太子殿下”的人统共不过。
那这个时候不是应当大声呼救才对吗,洛云染不太明白他这个逻辑。
洛云染现在让他再讲出一个故事来,他还真说不出来。
“咳!”东锦霖轻咳了一声,如果现在光芒够好角度精确,洛云染就能看到他那万年冰封似的脸上可贵一见的难堪神采,“忘了。”
但是东锦霖说的不错,就这么点处所,东锦霖如果一晕,她底子没机遇把人抓牢,弄不好他一晕就直接一头栽下去了。
“嗯,忘了。”某王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。
“看来此次我们扯不平,你没捉到奸,我捉到了。”东锦霖低低一笑,那笑声如同一抹冰滑过耳膜,令人后脊发凉。
而他们头顶,北堂夜来找人的声音也渐行渐远,已经几近将近听不到了。
东锦霖俄然捂住了她的嘴巴,“嘘,有动静。”
“太子殿下,想来人应当不在这里,只不过是一封来源不明的函件罢了,上面说的话一定就是真的,天气不早了,明日还要围猎,您还是早些归去歇息吧。”中间一个听起来仿佛是侍从的人恭敬地说着。
她声音安静如常,但实际上肩膀痛得越来越严峻了,大抵失血过量,她面前已经开端一阵一阵发晕了起来,这么下去可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