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嗤笑道:“可他入了父皇的眼,大宋另有本宫的安身之地么?”
廖先生道:“殿下内心清楚,回京几个月来,圣上对您是不是越来越没有耐烦了?”
几个月的时候,他屁股都还没有坐热,莫非又要分开?并且还是本身灰溜溜地滚蛋?
“让本宫去奉迎本身的儿子?!”太子完整没法接管。
就目前而言,您想要更进一步底子不成能做到。
他叹了一口气道:“既然殿下做不到破釜沉舟,那便只能挑选暂避一时。所谓远香近臭,离得远一些,圣上说不定还能对您有所顾虑,长孙殿下也会想起您的几分好处。
“呵呵……”
太子有些惭愧道:“是本宫过分暴躁了,比来连续做错了好几件事,眼下的局面该如何清算?”
“殿下自请废黜太子之位。”
廖先生见他这般沉沦,温声道:“殿下舍不得?”
“先生!”太子的神采变得乌青。
太子点点头:“本宫记着了。”
何况密州我们运营了那很多年,行事比京中轻易很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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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一时之气,稳住目前的职位才是最首要的。”
廖先生忙站起家行礼:“殿下折煞微臣了,这本就是微臣的分内之事。”
“先生请说。”
“您换个角度考虑想一想,皇长孙上位总比其他皇子上位好吧?
太子垂下视线,抿着嘴不说话了。
面前这厮算甚么?不过就是……
廖先生多么聪明,用一阵嘲笑把太子心中方才升腾起来的小火苗直接灭了。
反观重熙,不过是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年郎,即使有了权势强大的妻族做背景,在朝堂上还是是安身未稳。
见太子诚恳了,他才语重心长道:“殿下,忠告顺耳,阿谀话微臣也会说,可对您毫无用处。
现在本宫防她还来不及,如何能够在她面前胡说。”
都城这般繁华富庶,岂是那些偏僻的州府可比?
廖先生又道:“此后微臣还是以花匠的身份留在您身边,即便是太子妃娘娘那边您也不要说漏嘴。”
廖先生目光微闪,并没有出言催促。
微臣说过很多次,您是大宋的储君,真正的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。
太子的神采垂垂有所好转。
赵重熙在苻府歇了一晚,第二日一早又去成国公府接了凤凰儿,两人按昨日的商定一起入宫给太子妃存候。
廖先生赞成道:“这就对了。现在已是冬月末,圣上就算是允准您离京,那也是年火线能成行。
太子有些不甘心:“本宫也不喜好日日对着父皇那张丢脸的老脸,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