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重熙尽力地回想,除了想起那位没有封号的公主只活到十五岁以外,其他环境竟一无所知。
如果机会到了,凤凰儿也想说,他情愿洗耳恭听。
难怪凰儿会这般敏感,这般聪明,这般长于算计民气……
他尊敬她,佩服她,更心疼她。
上一世凰儿没有出世便已短命,是以才有了青青的冒名顶替,以及以后的一系列变故。
赵重熙略微放松了些,把她往怀里拢了拢:“凰儿,这些事岳父和岳母都晓得么?”
那件事他至今想起来另有些愁闷。
昭惠太子的事迹也都是在史乘上看到的。
赵重熙晓得贪婪不是个好风俗,可人间哪个男人不想获得心上人的赏识与敬慕呢?
赵重熙欣喜不已:“难怪从那以后,你整小我都不一样了。”
凤凰儿似是能嗅到贰心中的酸楚普通,安然道:“阿福,实在我就是昭惠太子的女儿……”
“那……”赵重熙只说了一个字就有些不忍心持续问下去了。
听了凰儿的遭受他才明白,大家间的悲苦实在是没有绝顶的。
此后他会更加对她好,让她有一个美满幸运的人生。
厥后他对凰儿情根深种,常常想起这件事时,内心不免又有些泛酸。
赵重熙见她神情中看不出半分痛苦,这才道:“我天然是想听的。”
作为旁观者,莫非连句实话都说不得?
可有了昭惠太子那样的标杆,他该如何做才气代替他成为凰儿最赏识的人呢?
凰儿用尽统统体例进入凤凰台,与其说是想要证明昭惠太子当初的确没有被宝应帝害死,还不如说是想要去凤凰台寻昭惠太子。
可就是因为说了一句实话,他竟被一个举止最为斯文的女人一脚踢进了冰冷的河水中。
固然他那一日的话算不上甚么好话,但却真的是实话。
直到那年在曹州,得知了阮氏那比他和司徒曜更加古怪的经历后,他脑海中开端有了一些新的设法,乃兰交几次都想开口扣问。
以是他才顺着凤凰儿的意义把内心最大的迷惑问了出来。
当时他是有些愤怒的,但碍于小厮的身份只能挑选哑忍。
凤凰儿道:“上一世我是遗腹女,从未与父王见过面,以是……”
凤凰儿笑着持续道:“在凤凰台见到父王后,他就把飞凤卫给了我,你见过的夏侯伊就是飞凤卫的统领。”
赵重熙的心又开端痛了。
看来凰儿上一世的经历,远比他设想的更加惨痛。
可……
凤凰儿伸手抚平他舒展的眉头,浅浅一笑:“阿福,父王固然已是耄耋白叟,却尚在人间,那一次我在凤凰台见到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