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了三十多年从不取信誉的人,现在面对敌国时倒成了信守承诺的君子!
他又想起了那一日在故桃关送别亲人们时,父王对他说过的那些话。
赵重熙把薄唇凑到她耳畔,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。
谁知此行刚好碰到慕容离亭竟逼迫燕帝迁都一事,办事才气超强的夏侯伊就顺理成章把这件事办成了本日这般模样。
赵重熙揽着她的肩膀,赞道:“凰儿的记性无人能及。”
卓太后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,几近是不眨眼地盯着安肃帝的脸庞:“方才离亭世子同圣上说了甚么?”
安肃帝募地增开了眼睛,看清来人后懒洋洋道:“母后。”
“圣上这是如何了?”不知过了多久,耳边传来了一道温和的女声。
她清楚早就制定了打算,只不过是让夏侯伊见机行事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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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朕要想的只是立即折返回京,等候宋帝那边的动静!”
他调侃道:“本来在圣上看来,战役的胜负是由军队人数多寡决定的。
想来不消几日,宋帝就会得知此事。
如果凰儿纯真只是想抓一个卓秀莲,何至于动用夏侯伊?
被人牵着鼻子活了三十多年的人,一夜之间竟学会为本身做主了?
“好!好!好!”
卓太后嗤笑道:“圣上别忘了,大燕的兵权还在慕容离亭手中。”
――离亭,事情若到了无可挽回之时,不必再有那么多的顾忌。
凤凰儿在他身上狠狠捶了一拳:“你去死!”
她也不想绕弯子,直接道:“燕帝向我们乞降了。”
安肃帝道:“甚么意义?”
凤凰儿道:“这可和记性好不好没有干系,皇祖父畴前经常临摹燕帝的笔迹,早都看熟了。”
赵重熙哄道:“你先猜了再说。”
安肃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:“离亭,现在说这些另有甚么用?
赵重熙如何肯信赖如许的话。
岷州偏僻且阵势峻峭,朕再不肯在外驰驱了。”
约莫是被他的笑容刺激到了,安肃帝叹道:“离亭,朕晓得你看不起朕。可不瞒你说,朕自小就不是个能刻苦的人,比来这几日真是受够了。
燕帝乞降一事,夏侯伊早已经把动静传到了凤凰儿手中。
收到函件时,宋京各衙门已经封印,统统人家都在预备着过年了。
朕已经把情愿献降表的意义写信奉告了阮大将军。
他把手里的手札放下,赞道:“凰儿比红梅更美。”
慕容离亭满心悲惨。
他再笨也能看得出来,慕容离亭这是和他完整分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