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四!”司徒恽爆喝了一声。
分歧的是,司徒曜兄弟四个全都没能像畴前那般伴随老婆回娘家,而是一大早就被司徒恽派人请到了他的书房。
声音之宏亮,堪比晴空一声轰隆响。
说罢再不看司徒显,只对司徒曜道:“老三,你比来可曾听圣上和皇后娘娘提起燕国的事情。”
如果有能够,他是真想把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塞回他姨娘的肚子里。
并且父亲此行是办差而不是祭祖,动静闹得太大真的好么?
坐在他中间的司徒曜从速伸手搀扶了他一把。
话音刚落,司徒昌立即面露难堪之色。
司徒昌又一次表示了感激。
唯有四爷司徒显,活了三十多年向来没有做过半件闲事,没有给家里挣过一文钱。
老迈老二老三勉强还像个模样,老四……
司徒曜和司徒明可贵又心有灵犀了一次。
司徒恽道:“你岳父那边打算好的,让为父仲春月朔之前必须赶到燕京,以是不能再晚了。”
他又不是老二和老四那种无官无职的人,想去那里一清算行李就能解缆。
司徒显低垂着脑袋不敢说话。
司徒昌有些担忧道:“能得圣上看重是件大功德,可父亲年龄已高,这一趟恐怕有些吃不消。”
司徒显吓了一大跳,几乎从椅子上滑落。
此时听父亲提及,他干脆摇了点头道:“圣上和娘娘事件繁冗,并未对儿子说过。”
司徒曜嘴角微抽。
二人固然非常倦怠,却还能勉强保持端方的坐姿,做出一副当真聆听父亲说话的模样。
司徒恽心中窃喜。
看着这父慈子孝的景象,好半天没有说话的司徒明嘴角边勾起一丝耻笑。
他不过就是这么一说,你顺着他的意义答复几句不就得了,莫非他还会真的逼着你告假乃至是去官随他一起去给祖宗们扫墓?
司徒恽摆摆手:“在为父面前,不管说甚么做甚么都无所谓,在外人面前本身可要谨慎了。”
司徒昌羞赧:“儿子受教了。”
为父已是花甲之年,本觉得这辈子等不到这一日了。
正月初二,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。
瞧他那红光满面双目炯炯的模样,不晓得的还觉得新的一年他减了好几岁呢!
司徒恽重重哼了一声:“此后你再是这个模样,老夫非请家法不成。”
“父亲,儿子乃是嫡宗子,按说这类事情是断不该缺席的,只是……”
“何事?”除了司徒显以外的三人异口同声道。
他轻咳一声道:“父亲,您筹算何时解缆前去燕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