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,初家便派了管家请荣氏归去,荣齐峰皱眉道:“妍儿才返来一日,如何就要请归去?”
荣年扶着荣氏坐在了一旁,诚恳诚意地对她道:“若不是当初阿姊同芮遥将我从戏馆里救出,又点醒了我,如何会有现在的我?”
方才还在院中练剑的荣年提着长剑,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:“放屁!甚么好生顾问?清楚就是把阿姊拘起来!如何,阿姊在荣府就得不着顾问了?”
荣氏含泪上前,抚着他的脸道:“你刻苦了。”荣年任由她抱着,一面安抚道:“男人汉大丈夫,顶天登时,这点苦不算甚么,阿姊你快别哭了,这么多人,怪难为情的。”
沈英指了指水池道:“院里的鞭子叫我失手丢了下去,我正要捞起来。”话刚说完,荣年一双眼便瞪得老迈,指着她道:“你是何人?你竟敢闯进府来,还动我的鞭子!”
“蜜斯!”绿荷从屋中出来,对初芮遥道:“夫人正寻您呢。”初芮遥站起了身来,看了眼沈英:“你先在此处坐一坐,我随后便返来。”
荣府门口,初芮遥谨慎地扶着荣氏下了马车,领着初衡进了门。甫一进正厅,便瞧见了立在当中的男人,一别多时,她竟有些认不出此人……
初芮遥微微一笑,将点心推畴昔道:“你但是又待不住了?”沈英冲她一笑:“的确,我父亲身从拒了赵家的婚事今后一向没提这事,比来又开端替我筹措,我瞧着媒人进了府,立即就逃了出来。”
初衡重重点头:“是!”荣年这才暴露了笑容,拍了拍他的背脊:“走,我们吃早膳去!”
荣年回过身来,咧唇一笑,本来白净如女子的肌肤已经变得乌黑,身材也壮硕了很多,再没有以往那种纨绔后辈的气质,人也精力很多。
沈英冲他一笑,举起了手中的鞭子,镇静不已:“我可捡到了宝贝!你看!”初衡瞥了一眼,游移道:“可,这是我小娘舅的鞭子,他晨间在院中练习用的,从不准别人碰。”
午间,初芮遥正在院中安步,沈英俄然从她身后窜出来,一面笑着道:“可叫我抓住了!”
她恍若未闻,又细心打量了半晌,对初衡道:“我给你瞧瞧,如何用这鞭子。”说着便后退了几步,甩臂挥动了起来,初衡吓得立即跑上了台阶,胆战心惊地看着。
现在,荣年用完了早膳,摸着肚子走了出来,瞥见初衡呆呆地站着,拍了拍他的脑袋,问道:“衡儿,你在这瞧甚么呢?”
荣年也愣住了,此人竟不是初芮遥,还不认得他,因而皱眉道:“你在我家中,竟还不认得我?你这是在寻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