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晟将披风交给了她,淡淡道:“本殿下同你说过,天寒地冻,不必在外甲等着,你如何不听?”
墨萱微微一笑:“殿下早出晚归,辛苦得紧,奴婢守在门口,也是为了心安。”李晟不置可否,直接走进了寝居。
他沉默了半晌,开口道:“县主的确会拿捏人的心机,比方方才的人,县主以家人的性命威胁,他终究还是屈就了。”
墨萱迷惑道:“殿下,您在瞧甚么?”李晟淡然抓住了她的手臂,举至她面前:“你说这是伤是和安县主的侍婢所为?”
墨萱还想对峙,但李晟的模样过分骇人,几近要将她的手腕捏断,她挣扎着道:“殿下,您放开,您捏痛奴婢了……”
李晟果然松开了手,眸光冷厉:“说!”她垂着头道:“奴婢已然说了,殿下却不信,奴婢也没了体例。”
那人听了她的话,立即盯着她道:“你……你如何能……”初芮遥淡然道:“暗害天子是诛九族的大罪,你既已参与,便别想满身而退,至于你一家长幼如何,便都在你一念之间了。”
“民气难测。”李晟回过身去,声音沙哑:“你又如何包管呢?”
她不急不慌隧道:“无碍,你不说也没甚么,数百人里独你一个活口,五殿下定然晓得你是哪个。”
“殿下!”墨萱哀声道:“殿下,奴婢知错了……”李晟挥了挥手,铁寒立即将人拖了出去,哭声好久才停歇下来……
“殿下。”正在入迷之际,墨萱俄然递过来一盏茶,笑容如花:“殿下请用。”他一顿,随即表示她放在案上,眸光扫过墨萱的手臂,顿时愣住了行动。
现在府中都晓得她是李晟从江浙接返来的,极尽宠嬖,上高低下都将她当作将来主子普通敬着,她要在这里等着李晟,谁敢说一句不是?
很久,那人终是垂下了头道:“好,小人全招,还请您高抬贵手,放太小人一家。”
齐妃眸光一闪,随即笑着迎了过来:“太后娘娘您来了,臣妾特地叫他们上了您爱看的戏,您瞧瞧好还是不好。”
是日,初芮遥在红花楼门前下了马车,被侍从引了出来。李晟正在鞠问围猎之时抓到的刺客,抬眼瞧见了她,一时没有行动。
“是,太后娘娘。”她扶着太后谨慎前行,本日齐妃请了名角唱戏,六宫之人都会参加,也包含李晟和李菖等有头脸的皇子。昨日才闹崩了,本日就要见面,她到底有些别扭,只是没有表示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