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芮遥不置可否道:“姨娘可想清楚了,眼下如果将四弟扣下了,将来他便是个庶子,可如果跟着母亲,他今后能够记在母亲名下,那但是大不不异。”
她身后的钱嬷嬷赔笑道:“夫人言重了,这是侍婢顾问不慎留下的,姨娘是四少爷的亲娘,如何会忍心对他动手呢?”
初芮遥瞥了她一眼,将初季交给了刘嬷嬷,不再开口。
侍婢回声而动,绿拂却俄然跪下道:“夫人,您……小少爷是妾身的命,您不能夺走他啊!”
初衡一派天真地看着她道:“你是父亲新娶的姨娘?还带了个弟弟?”
侯澄此人是李晟的部下,一贯忠心耿耿,且技艺不凡,曾经跟着他出世入死,秋朗身受重伤,对上他只怕是必死无疑……
初芮遥笑着看向了荣氏:“母亲瞧,四弟这不是很好吗?也没见他哭闹。”
绿拂没法,只能待在原地,未几时,凌晗就带着乳娘和初季返来了,绿拂立即上前道:“让妾身先抱一抱小少爷……”
初芮遥淡淡翻开了初季手臂上的衣衫,暴露了他藕节普通的手臂,上头竟有星星点点的淤青,世人都讶然不已,绿拂一下住了口,只听初芮遥接着道:“这就是你一片拳拳爱子之心?”
绿拂嚅嗫道:“这是为了……”初芮遥嘲笑一声,从刘嬷嬷手中接过了孩子,低声道:“当初口口声声说只求让四弟认祖归宗的人是你,现在在主屋哭闹的也是你,你到底是心疼四弟,还是担忧本身今后没了依仗?”
绿拂抢先开口道:“县主不知,小少爷有些不适,进了主屋老是大哭,老爷担忧打搅夫人疗养,因而先叫妾身养着。”
李晟重重一惊,本来秋朗是为人所迫:“现在他在那边?”裴岳道:“秋先生为了使五殿下消弭戒心,决计与他互换前提,让五殿下把萧府交给他,眼下他没有杀了那孩童,五殿下生了疑,叫他去刺杀一名名叫侯澄的武将,以证忠心。”
绿拂紧紧抓着衣角,眼睛都快瞪出血来,俄然垂下了头道:“是,是妾身不懂事了,夫人别与妾身计算,小少爷今后就在夫人身边养着,妾身……绝无牢骚。”
绿拂低声道:“是,但那日就是刘嬷嬷……”“凌晗!”初芮遥唤道:“去叫乳娘把季儿抱来。”
李晟不语,裴岳接着道:“这几日草民跟在五殿下身边,旁敲侧击,听出了些许端倪,这秋先生是……您外祖老萧国公与一名姓秋的布衣女子所生,而后被老萧国公带到了红花楼里,随母姓唤作秋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