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方对峙着,李菖朝身后的人低声叮咛了几句,那人正要分开,陈露却再次开口道:“臣女劝殿下不要轻举妄动,本日如果臣女有甚么三长两短,便会有人把这信笺贴满端阳城的大街冷巷。”
太后摆了摆手道:“快起来吧。”一面笑着对萧贵妃道:“才说到哪了?晟儿的婚事?”
满寿跪下道:“陛下,本日王家与陈家攀亲,陈蜜斯不知为何俄然反了性子,强拖着王公子夺门而出……”
“这是臣女在殿下身边时记下有关您的所作所为,誊写了几十份。”她勾起唇角,抖了抖本来藏在身上的的信笺。
正说着,天子便踏进了殿中,头一眼便瞧见了初芮遥,转而对太后道:“母后这里真是热烈,萧贵妃在同您说些甚么?”
“甚么?”太后端着茶盏的手一顿,惊奇地看着她:“天子将先皇后用过的琴给了和安?他这是甚么意义?”
李菖眸中顿时起了杀意,陈露却涓滴不为所动,持续道:“如果本日臣女所言,殿下不该允的话,那臣女就将这些誊写您罪过的信笺,扔下去。”
萧贵妃眸光一闪,瞥了眼初芮遥,笑着道:“恰是,太后娘娘,晟儿也到了年事,该给他寻个知心的人了。”
太后挥了挥手:“去吧,好生安抚王家一番,这事……的确是对不住他们。”天子应了个是,又瞥了眼一旁的初芮遥,终究踏出了门去。
对峙好久,李菖终究淡然开口:“好!本殿下应了你。”陈露面上暴露了些许笑意,扔下了匕首,回身便要下去,王承安俄然道:“恭喜陈蜜斯,算无遗漏。”
陈露头也不回隧道:“同喜罢了。”说着就跑了下去,王承安看着她大红的裙摆迤逦着李菖跑畴昔,攥紧了拳头……
“更何况……”萧贵妃看着初芮遥,笑道:“陛下将相忆赐给了县主,她今后的婚事,必然贵不成言……”
“陈蜜斯拖着人去了天桥,不知为何,五殿下也来了……”满寿咽了口唾沫,接着道:“随后将陈蜜斯接进了恭王府,到现在还未出来,这婚事也就……”
这厢,初芮遥入宫给太后存候,正赶上萧贵妃在殿中,她略略福身:“见过太后,贵妃娘娘。”
萧贵妃眼皮仿佛被针刺了下,强笑着道:“晟儿性子倔,只怕要个温和些的才是,赵大人家的幼女赵芸便是个不错的,年事又与晟儿相称。”
满寿拱手道:“陈家临时还没甚么动静,只是王家……自从王公子归去今后,便流派紧闭,门口的灯笼和绸缎都摘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