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菖恭敬地拱了拱手道:“儿臣忸捏。”齐妃将孩童交给了乳母,对天子道:“陛下,臣妾大胆向您求个恩情,给这孩子赐个名字。”

因而她开口敲打道:“陈侧妃母凭子贵,今后可要谨言慎行才是。”陈露低眉扎眼道:“是,妾身定会服膺母妃教诲。”

天子长叹一声,低低道:“晟儿,他不过弱冠之年,就这般离世了,萧贵妃如本日日在宫中哭泣,求神拜佛保佑他返来,却不想他……”

天子俄然感喟了一声,对李菖道:“菖儿,你同朕到书房来。”李菖心知这是要同他问李晟的事,恭敬地引着天子分开了。

这厢,书房当中,天子临窗而立,沉默很久,李菖也默不出声,不知过了多久,只听天子道:“菖儿,你府上添了人,我们天家却也少了一人……”

“是……”陈露低声道:“是妾身眼界狭小,白搭了母妃的一番苦心,还惹得母妃不快,还请母妃惩罚。”

天子捋了捋髯毛,思考半晌,沉声道:“银烛朝天紫陌长……紫陌二字就极好。”

“荒唐!”齐妃呵叱道:“太医就是替人诊治的,你身子不适,竟还守些虚礼,真是小家子气。”

“你想迎娶她?”天子看向了他,目光里都是切磋之色:“她与晟儿的事闹得人尽皆知,你竟也情愿迎娶?”

齐妃见屋中没有旁人,立即冷下了脸来,意味深长道:“前些日子,本宫几次三番派了太医过来,陈侧妃却如何也不肯见,莫非是因为有孕,恃宠而骄?”

李菖早有筹办,沉声道:“七弟……自请去楼兰王城刺探动静,本来有侍卫跟从,但他派那侍卫送动静出来,单身留在城中持续密查,却被人发明,楼兰人随后封了城,儿臣的人如何也进不去,又不敢轻举妄动,只能在城外等了几日……”

“和安的婚事朕也极其头疼。”天子揉了揉额角道:“隆真,田辰,另有晟儿,前前后后都不了了之,母后生前还对她那般心疼,真是……”

天子看了他好久,终究点了点头道:“罢了,待和安病愈,朕就宣旨,给你二人赐婚。”

“是。”李菖果断道:“儿臣没能救回七弟,替他照顾和安郡主,也为父皇分忧,儿臣责无旁贷。”

“是,父皇。”天子抚了抚胸口,阖上双目道:“你说说,他是如何入了楼兰王城,又是如何……被你们发明了尸身的。”

李菖低头,一副极其哀痛的模样:“父皇说的是,七弟……都怪儿臣无能,没能拦住他,叫他遭了楼兰人的毒手,请父皇降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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