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芮遥闻言,缓缓开口道:“哦?你既然没看清那些人,又是如何必定,此人是本郡主派来的?如果那强盗像你所说的那般凶悍,你又是如何死里逃生的?”
李晟却俄然道:“五皇兄,臣弟记得,这穗子您常日从不离身,说是感念齐妃娘娘的苦心,如何又成了不常佩带之物了?”
初芮遥俄然勾唇一笑,看向他道:“五殿下说的不错,本身犯下的错误,需求本身承担,这穗子毕竟是在小巧郡主手中发明的,和安有怀疑,可您也一样有怀疑,不如如许,您将齐妃娘娘送您的穗子拿出来,洗脱您的怀疑,如何?”
李菖偏过了头去:“这事与本殿下无关,为何要将穗子拿出来叫人检察?”李晟俄然开口,语气当中尽是质疑:“五皇兄这般推三阻四,莫非是心中有鬼?”
她说着便缓缓上前,从邹氏手中抽出了那穗子,邹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竟任由她拿走了。初芮遥将那穗子举起给世人看,一面朗声道:“这穗子里饰有金线,丝线也是产自江浙的香云丝,能用得起此物的人非富即贵,断不成能是受雇于人的杀手……”
她重重一抖,连连叩首道:“奴婢不知,奴婢实在不知,当时郡主被人殛毙了,奴婢本觉得逃脱不了,可谁知五殿下他……”
墨兰回过甚去,看着李菖的面色,想起那日他对本身所说的话,只要她将此事说成是初芮遥所为,便能够留下她一命,还能够给她一笔银钱,让她和家人离开端阳,不再给人做奴婢,如果她弄砸了,她的家人也难逃一劫……
俄然,她仿佛看破了李菖的心机普通,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:“这色彩并不常见,质地也极其细致,但和安总感觉,在何人身上见到过……”
墨兰只觉进退两难,想到了李菖杀人时的场景,她悚然一惊,终是垂下了头道:“殛毙郡主的人,是我……”
听她这般抽丝剥茧的阐发,世人都堕入了深思,可李菖却狠狠捏紧了拳头,他一向心中不安,现在这份不安终究落到了实处,这东西到底是到了初芮遥手中!
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境地,李菖将心一横道:“这穗子尚在府中,因为不常佩带,不知被管家收到了那边,该当是寻不出来了。”
世人哗然,这究竟在过分匪夷所思了,李菖遮讳饰掩,的确有些可疑,乃至连一向坚信初芮遥是凶手的邹氏都有些迷惑,她缓缓走上前来,对李菖道:“殿下,若您是冤枉的,大可拿出那穗子来作证,妾身会亲身为您洗脱委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