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在满寿不经意的提示之下,天子仿佛才想起荣锦被他关了好久,派人召荣锦入了宫,问她是否知错,荣锦在府中呆了几日,看清了现在的时势不比畴前,因而罕见地认了错,天子对劲地点了点头,又训导了一番,见荣锦始终乖顺地听着,便命令撤了她的禁足令,还给了很多犒赏。
荣锦点了点头:“先生不必多礼。”随后看向了方才出言讽刺的侍卫,语气乃至算得上平和,却叫那人吓出了一身盗汗:“本公主前些日子因为行动不端,被皇兄禁足于府中,克日也在不竭深思,如果你有甚么高见,不如说出来叫本公主听听。”
说完便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,侍卫自毁讲错,恨不得狠狠给本身两巴掌,荣锦清楚被禁足于公主府中,可为何这般巧,本日就在此处遇着了?他忙不迭点头道:“部属不敢,部属不敢,部属不知天高地厚,触怒了公主,还请公主恕罪!”
城内昨日李晟与荣年二人都寻遍了,并未发明初芮遥的踪迹,因而荣锦带人直接出了端阳城,在长亭处等候二人。
荣锦却摆了摆手,轻声道:“你不必怕,有甚么便说甚么,本公主现在正在悔过,如果你说得好,本公主还会去五殿上面前嘉奖你一番,叫他汲引你。”
他对荣锦千恩万谢,随后带着一队侍卫分开了。裴岳这才开口道:“士别三日,定当刮目相看,公主现在真叫裴某震惊。”
裴岳面色凝重,冷冷道:“事关恭王府的名誉,裴某便不能不睬会。如果叫人晓得了此事,岂不是毁了殿下仁孝的名声?”
荣年点了点头,感喟道:“芮遥就是这般,最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,从不肯拖累旁人。”李晟握紧了佩剑,端倪间尽是果断之色:“于她而言,我并非旁人。”
“呵。”那侍卫嘲笑一声,语气当中带着无尽的讽刺之意:“如果说到名声,裴先生还不如深思一番,毕竟前头与荣锦公主胶葛不清,惹来很多非议的人便是先生您本身……”
荣锦一把推开了她的手,语气果断道:“身为端阳的长公主,便该心系天下百姓,如果任由百姓受人凌辱,那我还算甚么天家人?”
从御书房出来,荣锦带着侍婢直奔正阳门,她昨日收到了动静,说初芮遥染了时疫今后单独分开了荣府,心一向高高悬着,因而也不再负气,派人给满寿送了一笔银子,并与李晟筹议好,禁足令一撤,就立即出宫去与李晟他们汇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