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气得不轻，胸膛一起一伏，好久都没开口，李菖低头道:“儿臣知错，儿臣这就将这蠢妇措置了，给母妃赔罪！”
李菖停顿半晌，开口道:“有一事儿臣坦白母妃好久，本日想要奉告母妃，还望母妃不要见怪。”
李菖咬了咬牙，将统统和盘托出:“陌儿是侧妃为了争宠，从外头买来的，底子不是天家的血脉，儿臣也是洗生宴上才得知了本相，但当时父皇与您见过了陌儿，儿臣已经骑虎难下了，是以只能一向坦白着……”
她看向了本身的手掌，上头还沾着裴岳的血迹，荣锦鼻子一酸，昂首望着他道:“先生为何要救我？”
裴岳闻言，缓缓停下了脚步，行动艰巨地回过身去，的确没有见到有人追来，这才松了一口气，目光扫见了他们还握在一处的手，心中一惊，立即松开了:“草民失礼，还请公主恕罪。”
齐妃觉得他又与秦佟公开里做了甚么事，蹙眉道:“你且说吧，本宫听着呢。”他冷冷瞥了眼陈露，眼中的冷厉之色叫陈露生生打了个寒噤:“母妃，小皇孙不是儿臣的子嗣，也不是侧妃所生。”
裴岳垂下了头去，肩膀处疼痛难忍，却抵不上现在心中的痛苦，他低低道:“公主，草民这般的人，不该成为您的软肋，草民是为了给没过门的妻报仇，才投身于恭王府当中，每日都如履薄冰，说不准甚么时候就毁灭于这端阳王城，现在您也看到了，五殿下如此心狠手辣，即便是草民拼尽尽力想庇护您，只怕也……”
齐妃一个巴掌打断了她的话，看着她的目光仿佛像是在看一个死人:“贱人，你好大的胆量，你可知你犯下了甚么样的错误？一旦败露，菖儿和本宫都要给你陪葬！”
她目光腐败，笔挺地立在他面前，如日光普透明丽动听，看着她便觉心中敞亮，裴岳一时怔住，脱口而出道:“草民愿为公主做任何事。”
“公主。”裴岳无法一笑:“您这一辈子都过得太通透，甚么事都要问个明白，可这桩事草民……”
裴岳听她这番话，只觉心中酸楚不已，荣锦将二人相握的手举起，对他对视着道:“先生，现在荣锦与您握动手，如果您仍旧执意要撇下荣锦，便将手抽走，荣锦毫不会再胶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