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岳瞥了他一眼,随后别过了脸去,一副不屑与他扳谈的模样,魏延肝火中烧,狠狠推了他一把,裴岳不防,一下子摔在了地上,魏延呵叱道:“还不快将人带走!”
李晟眸光冷厉,叮咛侍卫道:“派人告诉楼里,做好筹办救出裴先生……”
“部属不敢。”裴岳强稳住心神辩白:“部属中刀的确不是偶尔,但也并非殿下觉得的那般,只不过是以苦肉计来向公主讨小我情。”
李菖却底子不睬会他,冷冷看向了齐峰:“立即脱手!”齐峰低头道:“是,殿下。”说着便对几人摆了摆手,为首的侍卫恰是魏延,他狰狞一笑,附在裴岳耳边道:“如何啊,裴先生?任凭你再巧舌善辩,也逃脱不了了!”
李晟面色逐步变得凝重,开口道:“姑母可知刺客是何人派来的?”荣锦斩钉截铁道:“是李菖的人,裴先生被他逼着同我们一道寻觅和安,但李菖的真正目标是在此处杀了我。”
“呵。”李菖嘲笑了一声,随后蹲下身子道:“先生这番说辞,利用那几个没脑筋的侍卫还成,利用本殿下,只怕还欠了点。你替姑母挨了一刀,她却跟着侍卫回了公主府,独留你一人在山林当中?你当本殿下不清楚姑母的脾气?”
裴岳捏紧了拳头不语,李菖却一把将他推倒在地,恨恨道:“说!你身后之人是谁!是不是李晟派你入府的!”
李菖俄然转过身来,打断了他的话,语气极其阴沉:“到现在,先生也敢说你只是为了操纵姑母,对她没有半分至心?先生说本身是可巧被刺中了,可侍卫瞧得清楚,是先生扑在了姑母身后,替她挡了这一刀!”
裴岳喘气半晌,终究开口道:“殿下不必攀扯旁人,裴岳恨你,自是因为你没有人道,殛毙了流萤,为了替她报仇,裴岳才入了恭王府做谋士,统统都是我本身的主张,与旁人无关!”
侍卫回声而动,拖起了裴岳跟在他身后,魏延面色阴沉,握紧了身上的长剑,一言不发地领着一行人进入了别院。
侍卫回声而动,齐峰看着被人拖到一旁的裴岳,蹙眉道:“殿下,此人固然有罪,但如何也不能在府里脱手,这几日因为小皇孙染了时疫,来看望的达官朱紫很多,如果叫人发觉了,只怕对您倒霉……”
裴岳心中一震,到底是被他发觉了,一时没有开口,却听李菖阴测测道:“裴先生为了姑母连性命都豁得出去,背叛相向也是迟早的事,又或者,先生早就已经背弃了本殿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