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菖淡然道:“宸妃,你别奉告本殿下,你大费周章寻本殿下前来,就是为了说这等无用的话。”
宸妃涩然一笑:“妾身也不能一向这般碌碌有为下去。”李菖心机一转,手淡淡抚上了她的肩膀道:“既然如此,那便辛苦宸妃娘娘了。”
管家毫不踌躇道:“老爷分开不过半刻。”“半刻?”萧朗一怔,如果如此,他该当正与张俞碰上才是,为何他却没有见到人?正想着,只听身后传来了女子娇俏动听的声音:“父亲许是走岔了,又或许与国公爷恰好错过,管家派人去萧府寻人就是了。”
翌日,离天子所给的刻日还剩一日,李菖却不紧不慢地坐在府中喝茶,齐峰上前道:“殿下,还剩一日了,那药方如果真有不当,您筹算如何摒挡?”
宸妃心口一滞,一时没有开口,李菖瞥了她一眼,只觉她夹缠不清,回身便要分开,宸妃却俄然叫住了他:“殿下!”李菖背着身子道:“宸妃娘娘另有何事?”
齐峰仍旧不解,向他问道:“殿下,您究竟有何奇策?”李菖微微勾起了唇角:“本殿下不通医术不要紧,不是另有个忧国忧民的张院正吗?传闻他这几日忙活得昏入夜地,想来定会有所收成吧,本殿下已经派人埋伏好了,待他出门之时,就将他带过来……”
宸妃被他语气当中的陌生刺痛,强忍着道:“殿下已经好久没来看过妾身了,妾身只怕殿下将我忘了。”
李菖昂首,问的倒是不相干的话:“甚么时候了?”齐峰一怔,而后道:“回殿下,已经未时了。”他闻言,往软垫上一靠:“急不得,等着吧。”
李菖一怔,看着她的面孔堕入了深思,先皇后身去三年不足,这事他不是没有考虑过,但他母妃那般争强好胜的人,仿佛对此事并不热中,总说该当顺其天然,乃至于连秦佟也不肯对此事颁发甚么观点,这事也就垂垂搁置了,眼下宸妃提了起来,他略略蹙起了眉头道:“你这是何意?你如何能帮母妃坐上后位?”
“蜜斯说的是。”萧朗心中一动,而后对管家道:“派人去萧府接张院正返来吧。”管家应了个是,随后退了出去,张以清危襟正坐,而后偏了偏头,对他道:“臣女并不知您就是萧国公,昨日多有获咎,还望国公爷不要计算。”
她怔怔听着,张了张嘴,半天赋道:“那……那臣女赔您就是了。”萧朗决计道:“那料子代价令媛,蜜斯也要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