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晟还未开口,却见屋外的萧朗摆脱了铁寒的束缚,直直冲了出去,一把将衢塞扯了起来,抓着他的衣衿道:“你如果再不说,我便拆了你!”衢塞挑衅地冲他一笑:“国公爷,你倒是动手啊!”
说着便走到了天子身边,低声道:“陛下,您觉得如何?”天子沉吟半晌,抚着瑶妃的手道:“爱妃,你且说说,关于这绣像,你有何设法……”
李晟点了点头,而后绕着他踱步道:“这就好,先生最好记恨着本殿下,因为接下来本殿下要做的事会让你悔怨毕生。”衢塞迷惑地看着他:“殿下这是何意?”
萧朗重重将他推到了一旁,衢塞的手臂重重撞在柱子上,痛得龇牙咧嘴,却仍不肯告饶,萧朗见状,气得双眼通红,还要脱手,却被铁寒死死抓住,他挣扎着吼怒道:“交出来!你给我交出来!”
瑶妃心焦不已:“本宫该如何才气撤销陛下的狐疑?如果……”初芮遥俄然伸脱手,按住了她的手臂,一字一顿道:“娘娘听好了,待会儿您只要假装刚醒来的模样,顺其天然,统统有和安。”
长乐宫中,瑶妃躺在榻上,焦心肠看向初芮遥道:“郡主,这该如何是好?本宫底子不知那绣像的事,这清楚就是齐妃在难堪本宫,如果待会儿陛下来了,本宫如何作答?”
齐妃冷哼一声,看向她道:“和安郡主真是经心极力,可如果瑶妃一向不开口,只怕会有遁藏之嫌,更何况本宫是为她着想,宫中本就流言四起,说瑶妃不过是仗着生得与皇后娘娘类似才这般横行,本宫是为了停歇流言,为瑶妃正名,这莫非不该吗?”
初芮遥淡淡道:“齐妃娘娘为何如此心急?瑶妃娘娘方才醒来,气都没喘匀,您便让她做这般劳心费心的事?她现在可还怀着龙胎,您莫非不怕她损了身子……”
李晟慎重道:“恰是,不过要等那人的病情有所好转,才气让你分开。先生最好别想着耍把戏,如果让本殿下发明你心胸不轨,在蛊虫上脱手脚,你定走不出此处。”
“哐当―”
红花楼当中,李晟坐在主位之上,看着伏在地上,好久没有出声的人,淡淡道:“先生要这般对抗到甚么时候?你可知现在你在本殿下的手中,即便是杀了你,也是轻而易举的事。”
衢塞面色凝重,衡量半晌,终究让步:“蛊虫就在别院当中,殿下大可派人去取。”李晟看向门外,唤了铁寒出去,叮咛道:“去恭王府别院,将蛊虫取返来。”铁寒应了个是,而后听衢塞说了两句,便敏捷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