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妃咬牙看向她,冷声道:“本宫又没做甚么负苦衷,如何会怕见人?”而后磨磨蹭蹭走了出来,只见瑶妃倚在天子怀中,惨白的一张脸,正着在不住地流着眼泪:“陛下,臣妾愧对您,愧对天家,臣妾……没能保住这孩子,臣妾有罪……”
一面转向了角落当中的齐妃:“齐妃娘娘在此,不如问问她如何摒挡……”齐妃仿佛被针刺了普通,立即别过身子,连声道:“别来问本宫,本宫甚么都不晓得!”
她言之凿凿,天子一顿,而后却见钱同济低头走了出来,对天子拱手道:“陛下,瑶妃娘娘的性命保住了,但……她的孩儿到底是……”天子心头一紧,丢下世人仓促走了出来,齐妃犹疑着没有转动,桂枝冷冷道:“娘娘为何不出来?莫非是不敢面对我家娘娘?”
齐妃心头一惊,现在不管如何都不能承认,因而她咬牙道:“臣妾敢以性命赌咒,臣妾绝没有推她,如果说了半句谎话,便天打五雷轰!”
天子抚着她的背脊,目光冰冷,呵叱道:“齐妃,你且过来与瑶妃劈面对证,你到底有没有对她脱手!”齐妃看着她迷蒙的泪眼,有些胆怯,但想着如何也不能失了气势,因而缓缓走上前去,瑶妃现在俄然开口道:“齐妃姐姐,你好狠的心啊!mm从未获咎过你,倒是你三番五次难堪,方才不过是说着话,你便狠狠推了我,路过的侍婢都瞧见了,你竟还狡赖!”
齐妃顶着天子要吃人普通的目光,强撑着否定道:“你说的这是甚么话?本宫谅解mm失了孩子,心中哀思,可mm也不能将这脏水往本宫身上泼!本宫何时推了你?你的侍婢瞧见本宫推了你,可本宫的侍婢白芷也在门外,她能证明本宫就是明净的!”
现在,本来沉寂的午后却被一阵阵尖叫声突破,长乐宫当中人来人往,侍婢仓促而行,端着的银盆当中都是血水,瞧着就叫人后脊发凉。
但天不遂人愿,钱同济擦了把额上的汗水,终究站起家子对桂枝道:“不成了,娘娘的胎当真保不住了,如果再不做定夺,只怕娘娘都要折出来了。”
“陛下!”齐妃指着桂枝,一脸喜色:“这侍婢当着您的面以下犯上,您定要惩办她才是!”天子瞥了她一眼,冷声道:“朕倒是也想晓得,你对瑶妃究竟做了甚么?瑶妃脾气暖和,一贯最体人意,对你也是各式姑息,如何会因为两句话便气得小产?你立即说实话,你到底有没有推她?”
说完看向了桂枝和齐妃,厉声道:“随朕出来!”齐妃心有戚戚地跟着他走了出去,到了正厅,天子批手便给了她一个巴掌,打得齐妃头昏目炫,重重摔在地上,而后只听桂枝哀声道:“陛下,奴婢有罪,奴婢出去了半晌,叫娘娘和齐妃娘娘二人独处,却不想齐妃娘娘会下此毒手,现在小皇子也保不住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