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岳欣然看了他一眼,却似笑非笑地问道:“敢问都护大人,陛下既要返京,又不肯将封大人留给您,那于镇北都护府之事,他是如何安排的?镇北都护府帐下除司州以外,一应职司,是参照安西都护府,还是另有说法?”
评价老板的时候,必然要趁便评价一下老板的老板,如果不是在这年代会连累太多无辜,岳欣然必然会劝陆膺考虑跳槽。
以评价老板的视角重新核阅陆膺以后,岳欣然放下笔,缓缓起家:“都护大人,我另有最后一个题目,既然陛下既不能给人,北狄又必然会再度南下,赋税之上,可有支应?”
陆膺怔在原地,竟有些手足无措,好半晌,他才回过神来,将她扶起,仿佛有很多要讲的话,很想说“真好,有你在侧”……最后,他却只说了一句:“此后要你多多劳累了,岳司州。”
以现在亭州的空虚,还征税?城外放眼看去,尽是荒草坟茔,找谁去征?!城内满是倒地饿殍,还征税,是必须得赈灾!
景耀帝倒好,五年赋税?!
岳欣然含笑道:“都护大人好胆色,不怕引来高低非议?”
而这将是陆膺第一次正面与北狄为敌,国仇家恨,镇北都护之职的安定……全在此克服负。
可惜岳某再也没有机遇看到。
这个题目令陆膺的神情越加严厉:“我先前结合诸部落打击龙台山,与左贤王的战报尚未传回,但若依我先前筹划,那些部落收到我的传讯,便会大肆打劫龙台山的牛马财物,带不走的会悉数烧毁,北狄大汗返回龙台山前,他们就会退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