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晓得大多数州牧，这类暗档都由亲信的幕僚来做，恰好方晴与方文乃是本家，方文也恰是因为方晴才升至功曹一职，方晴一事不烦二主，亭州各地官员，非论明面上的录档、还是背后里的暗档，皆交由方文来记录打理。
桃源在雍安最北，紧邻亭岱，若快马前去，只需小半日的工夫，但此去还不知会赶上甚么样的景象，一定当日就能赶回。
他长出一口气，正要开口，岳欣然却又笑着摆了摆手道：“方功曹大可放轻松些，我要暗档，不是为了清理剥削军粮中饱私囊、收受贿赂徭役顶替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。”
他干脆转了话题，不再提分开亭州之事。一边说着，一边他也是至心迷惑，这位司州大人要统统官吏经历的话：“衙署中亦有呼应录档，岳大人既然身为司州，自可翻阅。”
方文那贴身小厮极晓事的，见这难堪景象，又看那嬷嬷神情，立时猜着了甚么，贰心头暗骂这老货，立时上前拽了她一边往外走一边道：“那是镇北都护府的司州大人！你这老货横插甚么话！夫人有事你晚些再来回禀……”
黄云龙草草看了一些，这些年间曾看不惯方晴的官员驰名有姓几近俱在其列，扫畴昔大略也有几十人。
方文面色僵住，与岳欣然眼神对视间，方文的说辞竟是不拆自穿，叫贰心头暗恨，却也警戒，恐怕阿大那头稍后要重新安排，这黄云龙司掌刑事侦缉，一个不好叫他拿住，更是没法逃脱的祸事。
小厮低声打单：“正四品的大员！可闭上你的嘴吧！”
岳欣然接过来一看，那张纸上果然只写了三小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