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欣然亦对王登的打算没有贰言,点头道:“王掌柜思虑精密,这盘银子我们便收下一半,当是提早恭贺王掌柜这波入账。”
公然,门外再次哀鸿遍野,可该列队的还得列队,挨到本日才肯上门,确也是家中差未几没米没面,快对上面没交代了……
王登瞪大了眼睛,想在这小娘子轻描淡写的口气中找到一点开打趣的意义,这会不会是这小娘子曲解了幕先人的企图,随口来戏弄他?!
汉中益州两相挨着,不知多少汉中粮商觊觎益州,可有几人敢来?纵有都护府鹰符加持,只凭一封手札便起了一百石粮食过来,王登确有胆略,有着一个胜利贩子该有的本质:只要嗅到商机,便是赌上风险也要入场!
不可!必须速速回禀店主!请店主给个决计!
没有五千石,如何砸得破三大世家护了这么久的盘?砸碎现在这畸形的精粮细粮物价呢?便加上五百石一共也才六百石,摆荡不了三江世家制定的物价。
三百石,那几近划一于益州城旬日成交量了,可看现在益州城内那些采买管事对粮价怨声载道,如果代价优惠,他们一次性买旬日粮压根儿不是甚么题目啊。
但一个小妇人,在深闺中如何能够晓得这些,想到那封信函上的都护符鹰符印迹,王登更加确信,那背后之人必是感觉他还不敷资格拜见,既是如此,他便临时与这位小娘子来往好了,到得机会成熟,他不信那背后之人他见不着!
王登公然神情一凛,他此次车队不算小,浩浩大荡几十辆大车,光是过扼喉关都花了很多银钱办理,能够说,是搭上了本身的所有身家,可到底是多少粮食,便是他车队中的伴计都不能知切当的,这小夫人却能说得分毫不差,直如亲见,要说她背后没有老谋深算的主使之人,王登是毫不信赖的。
没抢到的管事一反颓废,个个摩拳擦掌:“我就不信了,明日我必然要抢着!”
本日金掌柜在门缝里一看,终究,门外颤抖着的步队又规复了以往的长度,他终究扬眉吐气,亲身把价码牌子上的“米两百五十钱”“面两百四十五钱”划掉,“米面两百六十钱”,亲身爬到胡凳上挂起来,爱买不买罢,哼!他就不信府里没米没面下锅时,这群嫌弃没油水可捞的孙子不被府里的夫人打板子!
金掌柜的笑容裂在脸上:你他娘一个抢买卖的混账竟然也敢跟着涨钱?!
王登走后,岳欣然俄然看向苗氏:“大嫂,现下有一紧急之事,需求一个极其可靠的人,先往汉中,再往安西都护府,我思来想去,除了大嫂,再没有合适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