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九微轻哼一声,“夫君这是在瞧不起人啊,我的棋艺没有那么差好吗?”
接下来落子时,谢砚礼一改刚才的温吞,转而变得锋芒毕露。
但是谢砚礼分歧,他棋艺她宿世时便传闻过,连太傅都下不过他。
就是这一放松,给秦九微找到了可乘之机,手中黑子直接杀入,局势刹时窜改。
谢砚礼见谢珏对钟先生并没有大定见,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。
他轻抿薄唇,冷声道:“好。”
秦九微捏紧手中的黑子,抬眸看向他。
青松坐在椅子上,手中捧着热茶,人也垂垂放松了下来。
说话时尾音微微上挑,听在谢砚礼耳中,不由愣神几分。
“明天讲的东西我很快就听懂了,但是先生还想再解释一遍。”
毕竟年纪小,没有那么多心机和防备。
翌日。
“就是甚么?”谢砚礼问道。
谢砚礼没有解释,掀袍从软榻上起家。
谢砚礼眸光沉了沉,将手中白子顺手扔进棋篓中。
白子虽在尽力抗争,但在黑子的强势打击下,毫无还手之力。
谢砚礼常日最厌女子这般矫揉造作,娇声娇气。
她标致的桃花眼中透着一股倔强与当真。
清脆的落子声在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楚。
“夫君选白子还是黑子?”
她棋艺很不错,一眼便看出谢砚礼这是成心在让她。
声音安静不带一丝波纹,“时候不早了,你和珏哥儿也早些歇息。”
昔日秦九微老是贤淑和顺,鲜少见她这般娇嗔喜怒。
秦九微闻言,本来紧绷的神经刹时松弛下来。
秦九微没有谦让,素手捏起一枚黑子,在棋盘上落下。
以是秦九微下棋气力究竟如何,他掌控不准。
她实在还没下够呢……好不轻易遇见一个棋艺如此高深的。
秦九微的棋艺是母亲教的,不过这么多年一向没能棋逢敌手。
谢砚礼无法轻笑。
谢砚礼的每一步看似随便,实则成心放缓节拍,每一步都留不足地,清楚是在不着陈迹地让着她。
“你在让我?”
“夫君还真是不客气呢。”她不自发放轻声音,娇嗔道。
但是少夫人看起来,真的很像一个好人诶。
谢砚礼不消猜就晓得,秦九微执的是黑子。
可不知为何,听到秦九微这般,内心倒是酥酥麻麻的。
谢砚礼看到她眸光潋滟的桃花眼,本来想要回绝的话,不知怎的竟是说不出口。
秦九微坐在椅子上,手中端着一盏茶,轻抿一口后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