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乐安听着冬莲的吹嘘,唇角微微勾起。
屋内烛火摇摆,光影在墙壁上跳动。
谢砚礼张了张嘴,想要挽留的话语在嘴边打了个转,却毕竟只是化作了一声低低的“嗯”。
谢砚礼抬眸看了他一眼,“东西都到了吗?”
夜色如水,月色透过窗棂洒在屋内,好像一层薄纱。
冬莲恭声劝道:“小主,这跳舞最是能揭示女子的美好与风情,皇上定会喜好的。”
秦九微边说,边悄悄将药膏的盖子合上。
“现在啊,就连贤妃都不敢再欺辱您啦,要奴婢看啊,就连封嫔都是指日可待了。”
秦九微的目光跟动手指的行动游移,不经意间瞥见谢砚礼耳背出现的淡淡红晕。
金玉碰撞收回的声响,在沉寂的宫殿里显得格外高耸。
秦乐安眉头皱起,“但是跳舞我从没学过,这能行吗?”
梓竹点头:“回世子爷,东西今晚已经全数都运送到都城了。这些东西都是从南边运来的,都是最好的上品,到时结果必然极好。”
一种欣然若失的感受刹时涌上心头,填满了他全部胸膛。
秦乐安猛地将手中的金钗扔到桌上,眼中肝火与不甘交叉。
秦乐安嘴角微微上扬,暴露一抹对劲的笑来。
她起家清算了一下裙摆,温声道:“时候不早了,我先去安息了,夫君你也早些安息。”
“跳舞?”秦乐安闻言,眼神中尽是不屑,“都是些媚谄人的下作手腕!”
秦九微轻笑,“夫君你这是说那里的话,你本就是因为我才受伤的,我照顾你都是应当的。”
“是不是我弄疼你了?”秦九微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严峻。
不得不说,谢砚礼的规复才气实在是太惊人了。
他的上身暴露着,坚固的肌肉跟着呼吸微微起伏,背上那道伤口已愈合大半,如同一条蜿蜒的暗红色小蛇,悄悄冬眠。
冬莲心中一喜,忙不迭地应道:“是,小主放心,奴婢定当竭尽尽力。小主只需用心练习,待到菊花宴上,定能让皇上再次为小主倾慕,独得皇上圣恩。”
梓竹分开后,房间重新又变得温馨下来。
她明显就在面前,可他却总感觉他们离得很远……
侯府,清澜院。
男人确切喜好如许的造作模样。
这几天都是秦九微给他上药。
到了明天,伤口已经根基愈合了。
他语气中的冷意让梓竹不由打了个寒噤,赶紧恭声道:“是,小人此次必然安排好。”
秦乐安沉默半晌,心中虽不肯承认,但也晓得冬莲所言不无事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