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砚礼接过姜汤,比起暖乎乎的姜汤,贰心内里现在更熨帖。
她现在学会最多的,就是忍!
谢砚礼目光一沉,北风吹得他衣摆微动。
“那些抱病的哀鸿,要尽快送去医馆,城中的大夫,让他们来轮值诊治。”
深夜,清澜院。
谢婉宁听得直想翻白眼,这都说的甚么屁话。
北风狂啸,日头垂垂西斜。
宫中太医束手无策,就连林太医也只是勉强节制病情,没法找到真正的解法。
他目光凌厉,话语间不带一丝情感。
“不必。”谢砚礼语气淡然,目光还是紧紧盯着人群,担忧再产生混乱。
她不由絮絮起来,“你明天在内里受冻一天,如果不喝姜汤,必定会染上风寒的……”
秦九微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头微微一紧,有些心疼道:“水已经备好了,你先去沐浴吧。”
谢婉宁捏紧了帕子,强忍着不悦,嘴上却道:“祖母既然决定了,孙女自会服从。”
看把他累的吧。
谢砚礼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,声音沉沉地叮咛着。
秦九微看着有些清癯的脸,软言软语地出声。
她看向谢侯爷和谢老夫人,声音沉稳:“粥棚能够开,但毫不能现在,能够再等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