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很快入内,先是战战兢兢朝上首那位矗立如松的年青首辅行了个礼,而后才走到乔公权面前:“是大女人身边的婢子湘兰。”

“哎呀呀,真是吉人自有天相,大女人您没事可太好了!”

待上座投来一道核阅的幽深视野,乔公权才发觉失态,忙朝上拱手:“一时失态,叫陆大人见笑。”

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,一想到随便一个胆小包天的阉奴竟敢钳着她的下颌,灌下毒药,那激烈的屈辱感的确赛过毒药带来的剧痛!

再看楚浊音面色惨白,嘴角带血地躺在床上,湘兰再顾不上那么多,“您再撑一撑,奴婢这就去请老爷!”

一想到害她如此的仇敌就在前厅,楚浊音胸臆间顷刻涌上一阵激烈的怒意,她要杀了他——

端坐在黄花梨木太师椅上的年青男人搁下茶盏,棱角清楚的脸庞一片冷酷:“但是府中出了甚么事?”

却没想到,这位乔大女人非但是个娇娇女,还是个蠢货。

蒋姨娘皱眉:“你可知本日来的高朋是谁?那但是陛上面前的大红人,上月刚荣升内阁首辅的陆知珩陆大人!人家但是正一品首辅,比我们老爷官还大一级,你有几条贱命敢在他面前冒昧?”

而她,也还活着。

“的确不巧,小女忽发恶疾,老夫恐是没法再接待大人,还请包涵。”乔公权面色讪讪:“他日,他日老夫再请陆大品德茶。”

侍从道:“对。”

砭骨的寒凉惊得楚浊音的身子抖了抖,耳边喧闹的声音使她迷惑。

他之前便传闻过,乔尚书非常娇纵这个嫡妻留下的独一嫡女,将这位乔大女人惯出个刁蛮的脾气。

陆知珩:“……”

管家这才凑到乔公权身边,低低私语。

楚浊音头昏脑涨,女人?自裁?

但有一件事是能够肯定的,此处并非皇宫内院。

旁人见着她,仍要称她一声贵妃娘娘。

想了想,又补了句:“主子探听到,乔尚书那位姨娘似是在暗中推波助澜。”

话未说完,身上猛地扑来一重物,接着便是一阵嚎啕大哭。

不过他一日日忙得很,也没空在蠢货上放太多心机。

“女人,女人您可算醒了!”

大千天下,无奇不有,最后的震惊过后,楚浊音也安静的接管了这个古怪的究竟。

“是是是。”

她不是在冷宫被人灌了毒药,生生呕血死了吗?

仆人既已拜别,陆知珩作为客人,也不好多留。

陆知珩道:“既是府中令媛身材不适,乔公快去瞧瞧吧,城防一事晚些再议也不迟。”

“咳咳……”

管家一起送到门外,毕恭毕敬哈腰:“大人慢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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