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皇后在殿中来回踱步,面色焦心,已然顾不得甚么仪态端庄,她双手紧握着,手心尽是汗水。
裴元凌烦躁地挥了挥手,让他们从速退下。
自楚贵妃薨后,陛下便不再踏入后宫,日日以公事琐事麻痹本身,短短几月便肥胖了很多。
裴元凌闻言,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,哐当一声,碎片四溅。
王皇后单独一人在殿中,回想起那日产生的事情,还是后怕不已。
如果稍有差池,误伤了陛下,那结果的确不堪假想。
裴元凌揉了揉眉心,只觉心力交瘁。
她望向那轮高悬明月,眸光暗了暗,她轻抚小腹,如果能有个儿子,该有多好。
“对,另有陆知珩在。”
林清赶快上前一步,轻声安慰:“娘娘稍安勿躁,现在那乔贵嫔存亡未卜,这不恰是娘娘想要的?既然有人脱手了,我们只需求作壁上观便好了。”
王皇后深吸一口气,尽力让本身平静下来,但心中的担忧却涓滴未减。
侍卫苦兮兮跪在地上,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,敢在此行凶,害得他们几个小命不保。
“陛下,贵嫔娘娘吉人自有天相,定会没事的,说不准她与陆大人现下已经找到了前程,正在赶返来的路上了呢?”陈忠良端来一只极新的茶杯替他泡茶,这是他真逼真切的内心话。
“那还能是谁?还能有谁?”王皇后心中惴惴不安,总感觉这事没有这么简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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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贵嫔在这歇息半晌,我去捡些干柴来生火。”
那远去的颀长身影顿住。
半晌,他并未转头,只道,“放心,昨日臣未曾抛下你,今后也不会再抛下。”
林清面色发白,咬了咬牙,还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“那些刺客并非主子寻来的!”
他是真但愿那位乔贵嫔能够安然回宫的。
“回陛下,还……还没有。”
王皇后一听,顷刻神采大变,又听林清言辞诚心道:“主子不过是在乔贵嫔的马匹上动了些手脚,但是药效还未发作,陛下便碰到刺客。”
西山行宫。
“别让他们死了,朕留着另有效。”
裴元凌坐在宸安宫的书房中,跟前乌压压跪着一片人。
楚浊音举着一个简易火把,趴在男人刻薄的背上,谨慎翼翼挽着他的肩膀,照亮着火线的路。
一想起那几个刺客眼下还没死,王皇后内心越是发慌,如果他们供出甚么,她这后位……不,这条命恐怕都要保不住了。
林清到底是王皇后的亲信,为人处世极其周到,毫不会等闲叫人拿住把柄。
摆布不过一个小小嫔位,值得谁如此大费周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