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她再说下去,便被对方打断道:“快别说甚么谢了,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。”
楚浊音感激地接过,“大嫂,有这些这已经很好了,多谢您和刘大哥的拯救之恩。”
“对了,我姓刘,你尽管叫我刘大哥就好了。”
那猎户安设好陆知珩后,又转头看向楚浊音,眼神高低打量,透着几分警戒。
她猜疑地瞥了眼陆知珩,男人却还是那副风景霁月、清清冷冷的模样。
“大妹子,你们怎会从山里出来?”
楚浊音:“……?”
这纤细的动静惊醒了楚浊音,她猛地抬开端,眼中还带着些未散尽的困意和担忧,待看到陆知珩复苏过来,刹时转为欣喜。
楚浊音神情一愣,认识到对方曲解了甚么,正要解释,便闻声陆知珩衰弱应道:“是,此次,确切辛苦mm了。”
楚浊音忙将二人的处境与之说了一遍,旋即又道:“此次多亏了刘大哥他们,不然我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。”
楚浊音甜甜应了一声好,笑道:“谢……”
现在在旁人家中,用饭时还赖在床上总归不好。
“你醒了!感受如何样?有没有那里不舒畅?”
且他眉头紧皱着,额头上充满精密的汗珠,面色非常红润,身材更是滚烫非常。
自记事起,除了陆家老太爷,便再没人这般体贴他。
楚浊音微微点头,可心中却难以安静。
便在此时,房间的木门被人推开,名叫阿梅的妇人端着一个木碗,瞧见二人都醒了,妇人咧嘴笑道:“你们醒啦!恰好,俺们煮了粥,都起来吃点吧。”
“我和哥哥原是跟家中长辈出来避暑的,成果上山打猎时不谨慎与家人走散了。”楚浊音低头拭泪,做出一副荏弱模样,心中却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。
斯须,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,声音沙哑道:“没事了,就是有些口渴。”
瞧着这碗热气腾腾的野菜粥,心中尽是欣喜,她悄悄扶起陆知珩,试图给他喂些热粥。
凌晨的光芒散落在她脸颊上,照的本就莹白的肌肤愈发细致,仿佛刚剥出的温泉蛋。只那纤长如蝶翼的乌黑眼睫轻颤着,睡得极不平稳。
“啊?好,那我给你倒水。”
“我看你身上的伤也很多,等会让阿梅给你也瞧瞧。”
是她的错觉吗,为何她觉着陆知珩这话里也透着几分古怪。
待阿梅端着一碗药排闼出去,瞧见这一幕,也不由出言安抚:“女人,你别太焦急,这发热之症在山里也常见,或许等会儿就会退下去些。”
床上的男人面色白若金纸,气味微小,伤口处的血迹虽已止住,但仍需妥当措置,不然极易恶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