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浊音的目光不觉在他身上逗留了好久,就连何时闭上双眼,进入梦境,都未曾觉知。

楚浊音抱着被子在地上摊床,陆知珩看着她弯着身子繁忙,眉头伸展,不知不觉间竟然有了几分笑意。

沈然想了想,再次提起先前那件事:“主子,若这乔贵嫔能为我们所用,定然会事半功倍。”

楚浊音躺在床上,一会儿望着头顶的陈旧蚊帐,一会儿又侧过脸,看着伸直在角落的身影,心中涌起一股庞大的情感。

前两日陆知珩躺在床上不得转动还好,现在他伤势好的差未几了,两人再住一间屋子便觉着有些难堪。

楚浊音出声安抚,只是心中一样有些担忧。

阿梅嫂子仍在院子中清算山中采返来的草药,以及昨日那张兔皮。

霎那间,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,氛围蓦地也有些奥妙。

确认楚浊音已经睡着以后,这才轻手重脚起家,出了院子去。

“对了,天子先前还筹算亲身下崖寻觅乔贵嫔,被陈忠良那阉奴拦下了,想来他对乔贵嫔是有几分至心的。”

见他这哑然模样,楚浊音心下莫名有些痛快,但也没再与他为这点小事争论不下,推开他拽着胳膊的手,自顾自走到床边坐下。

这男人怎的俄然这般霸道不讲理了?

这一夜无梦,是个可贵的好觉,她伸了个懒腰出门,这才发明已经是日上三竿。

男人降落的声音在这喧闹的屋内低低徊荡,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。

“说说吧,内里产生了甚么?”为制止被人发明,两人走出院落,在一处林子里问话。

许是因着楚贵妃自缢的原因,他也不由担忧乔浊音也对裴元凌情根深种,终究落得个和楚浊音一样的了局。

见陆知珩点头表示,沈然便敏捷消逝在了夜色中。

这句反问顷刻叫陆知珩噎住。

半夜,万籁俱寂。

见她要睡床了,陆知珩也适时收回目光,回身在地铺上躺下,背对着她。

说罢,她提步走到床边。

翌日凌晨,楚浊音醒来时,屋内已经只剩下她一人,地上的褥子已经清算好,整整齐齐堆放在角落。

他偏过甚,轻咳一声,又抬手抓住楚浊音的胳膊,将她拉起。

很快,一个身着黑衣的精瘦男人呈现在他面前。

躺在地上的陆知珩忽地展开双眼,阒黑狭眸在着暗淡的油灯下却显得格外敞亮。

这个曾经让她满怀仇恨的男人,现在却在这艰巨的处境中,一次次揭示出别样的体贴,让她有些不知所措。

楚浊音嘴角抽了抽,“你我同住一屋的事,莫非你还想让他晓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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