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并非此意义。”
楚浊音心中微微一震,也不敢多看,忙垂下头。
裴元凌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,叫她站到一旁去,转而又看向陆知珩,冷声问道:“你说,该如何停歇这些流言?”
只是男人身姿仍旧矗立,神情冷峻,眸光更是愈发冷冽,一身白衣长袍丰神俊朗,仿佛这伤并不在他身上普通。
楚浊音错愕,眉头蹙起,“这是怎的了?”
说着,她放动手中食盒,从袖中取出丝帕,欲为裴元凌擦拭额上的汗珠。
“这些流言并非平空呈现,自西山猎场刺杀一事过后,才流言四起,微臣觉得,这两件事必定脱不开干系。”
楚浊音绕到椅背后,纤细的双手落在男人肩膀上,伎俩轻柔地为裴元凌揉捏着肩膀。
那男人也是个犟种,如何看到杯子,也不晓得躲?
楚浊音乖顺地靠在裴元凌怀中:“陛下莫要为此忧心了,朝堂之事如同棋局,风云变幻乃是常事。陛下只需死守本心,适应民意,信赖那些流言流言终会不攻自破。”
楚浊音端起茶盏,悄悄抿了一口,看似落拓安闲,实则心机早已飘远。
楚浊音点头,那些传闻她也听了些,有很多都是在为章宪太子鸣冤的,有甚者更是在传先皇得位不正,是那等歪曲兄长,掠取皇位的无耻之辈。
再看一脸正色的楚浊音,他眸色稍柔,“音音说的是,是朕心急了。”
“还是你在朕身边,朕才气放松半晌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
“音音,你说是不是朕做错了?”
只是法不责众,官府当然也不能随便将那些百姓打杀了,只能关了几日便又放出去。
陆知珩站的笔挺,不卑不亢,血水滑落眉梢,神情却愈发淡然。
所以是裴元凌成心将脏水泼到了章宪太子身上,叫世人又想起了那位章宪太子,才引得流言四起?
“陛下,嫔妾觉得,当务之急是安抚民气,切不成让这些流言扰乱了我大庆的根底。”
为此已经抓了好些个传播谎言的百姓,正关押在本地衙门。
裴元凌冷哼一声,瞋目圆睁:“那些无知愚民,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漫衍如此大逆不道之言!朕如何能不气!”
由不得她多想,她半点不敢迟误,从桌上拿过那食盒,便仓促跟着去了书房。
裴元凌怒极反笑:“你莫不是也想说这都是朕的错?是朕冤枉了章宪旧党?”
楚浊音垂首,柔声安抚:“嫔妾明白陛下的愤恨,只是当下陛下还需保重龙体,切不成因这些小人乱了心神。”
陈忠良咬咬牙,还是说了,“克日关于章宪太子旧党复起的流言在行宫表里传得沸沸扬扬,陛下为此忙得心力交瘁,这不,方才请陆首辅来商讨此事,成果没议出个以是然来,故而陛下大发雷霆,方才将茶盏砸向了陆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