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真如淑妃临死前所说,并非她所为,那么真正的凶手定然还在这后宫当中。

见她只是无声抽泣,裴元凌抱紧她,大掌一下又一下和顺地顺着她的背,试图安抚她的情感。

“先前在宸安宫议事,陛下拜别后,微臣便提早来这湖心亭中侯着。没曾想来早了,这湖心亭中还未有人来往。”

“音音,是朕不好,没能护好我们的第一个孩子。”

流苏随风而动,他鬓角的乌发整齐束起,用一支古朴的白玉簪牢固,端的是一丝不苟。

只见那高大的男人,身形矗立,一袭茶青长袍,面料上绣着的银色丝线在微光下闪动,似暗夜星斗,腰间系着一条同色宫绦,有团形镂空缺玉坠子垂下。

乍一看清男人的面庞和打扮,楚浊音愣了一愣,才烦恼本身也穿了身绿色的裙衫。

赏荷宴当日,御花圃的湖泊好像一面庞大的镜子,安静无波。荷叶层层叠叠,荷花在其间摇摆生姿,披收回阵阵沁民气脾的暗香。

“音音。”

此次晚会除却浩繁妃嫔以外,还邀了几位朝堂重臣及其家眷。

他道:“本日这衣裳的色彩很衬娘娘,甚是都雅。”

一个朝臣,公开评判宫妃穿戴,未免失了礼数。

“莫非乔贵嫔当真觉得那刺客是与你毫无过节的章宪旧党作为?”

想到当年阿谁早逝的孩儿,楚浊音靠在他胸膛,泪水无声滑落,浸湿了裴元凌的衣衿。

“你说甚么?”

陆知珩说罢,视野落向楚浊音。

“此事干系到刺杀一事,乔贵嫔当真不听听。”

话落,裴元凌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住。

男人的腔调中透着些许苦涩,他轻声问道:“你畴前不是最怕药苦了吗?”

她站在画舫船头,有船工送她前去湖心岛。

“朕不逼你,但朕信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,总有一日你会情愿的。”

此次宴会一是趁着赏荷,奉告世人永宁公主有孕一事,二是因着即将分开行宫,御驾回銮,趁着风景恰好,再办一场宴会热烈热烈。

再者,对现在的她来讲,最首要的还是救出哥哥,替楚家昭雪。

“陛下,臣妾现在还没想好要孩子。”

他将楚浊音重新拥入怀中,下巴轻搁在她头顶,声音带着几分自责:“可现在朕在你身边,定不会再让那样的悲剧重演。”

如果有了孩子,便是留下了承担,她也跑不了了。

宫殿楼阁被装点得美轮美奂,朱红的灯笼与翠绿的荷叶相互映托,营建出一派豪华而高雅的氛围。

楚浊音想也没想直接开口回绝,“陆大人,这于礼分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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