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浊音说完,回身便要分开。
他目光落在楚浊音身上,带着几分切磋。
世人皆知永宁公主与陛下一贯交好,陛下也很看重这位mm。
在送礼一事上,既不能超出了皇后和四妃,又不能太好酸,能选的东西便未几了。
楚浊音倒是摇了点头,神采毫无波澜,“他既喜好,那便由着他去吧,谁叫他是天子呢。”
听了这话,李美人瞬时喜笑容开,与天子娇嗔了几句。
世人绞尽脑汁思考着合适的贺礼。
宴会持续着,楚浊音喝了一点儿小酒,只觉着身子发热,便起家与皇后行了施礼:“娘娘,嫔妾有些不堪酒力,想离席醒醒酒。”
楚浊音沉默不语,悄悄地看着世人各抒己见。
王皇后和颜悦色瞧向她,悄悄挥了挥手。
楚浊音望向连缀起伏的田田荷叶,眼眸微颤,鬓角碎发随风动着。
苗条指尖缓缓摸上薄唇,脑海中闪过女子那蜻蜓点水普通的亲吻,眸光有一瞬恍忽。
陆知珩眉梢轻挑,“可在这后宫中,妃嫔们一贯争风妒忌,乔贵嫔这般淡然,倒实在叫臣不测。”
陆知珩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挑衅。
宿世她就是太傻了。
他连裴元凌早晨宿在哪儿,叫了几次水都晓得,还算体味少了?
“陆大人这话从何提及?陛下与哪位才子靠近,自是他的自在,与我何干。”
“莫非乔贵嫔莫也是那等自怨自艾的宫中怨妇,见不得陛下与别人浓情密意?”
李蝶神采微变,咬着嘴唇,眼中尽是委曲。
入宫之前,她好歹也在京中负有盛名,是那四大才女之首,若说做诗,如何都不会差了去。
下认识想要拦在自家主子面前,被楚浊音抬手制止了。
且本日这一出,既是王皇后的谋算,他都不在乎了,她又何必做那败兴的人。
“乔贵嫔,你觉着这礼如何?”
湘兰亦步亦趋跟在自家主子身后,小声安抚:“那李美人不过是东施效颦,等新奇劲儿过了,陛下定会想起您的好。”
“娘娘,您也莫要太难过。”
湘兰瞧见他的身影,顿时如临大敌。
楚浊音看着这一幕,还是不改神采。
既都已经说定,此事便算了了,旁人是否送礼都与她无关。
楚浊音下认识后退几步,与对方拉开些许间隔,恐怕他再做出些特别行动。
裴元凌见状,淡淡开了口:“李美人既有这份情意,无妨一试。若诗作得好,也是一段嘉话。”
王皇后坐在一旁,瞧着二人这般陌生模样,心中蓦地涌起一股非常情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