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被裴元凌悄悄按住,“音音,你别说话,先好好养伤,有甚么话等你好些了再说。”
太医惶恐地跪地叩首,“陛下放心,老臣定当竭尽尽力。”
因这狠恶行动扯动上头,胸口处扯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。
他的眼中尽是血丝,这些天为了守着楚浊音,他几近没有合过眼。
方才朝堂上乱哄哄的争议,吵得他脑仁突突跳个不断。
“不!”
楚浊音的气味尚且微小着,她看着裴元凌,嘴唇微微颤抖,想要说些甚么。
“此事要想查清毫不轻易,陆爱卿,你可要做好筹办。”
御书房内,金猊香炉里檀香袅袅,淡雅好闻的香气却掩不住屋内的沉寂。
陈忠良很快端上香茗,他喝了口热茶,方才凝神看向下首的男人,沉声问道:“陆爱卿,此事你可有掌控查清?”
“你起来吧。”
老天这一次,再不给他们机遇了。
看到楚浊音醒来,裴元凌又惊又喜,“音音,太好了,你终究醒了!”
她猛地从梦中惊醒,大汗淋漓,胸口狠恶起伏着。
踏入紫宸殿,殿内满盈着浓烈的药香。
天井里的桃花开得正艳,轻风拂过,花瓣纷繁扬扬飘落,仿若下了一场粉色的雪。
一每天的,实在烦得不可。
他握着她的手,柔声安抚着。
楚浊音仿佛堕入了一个极深的梦境当中。
但是,画面俄然一转,天空顷刻暗淡阴沉,暴风吼怒,爹娘和兄长的身影垂垂恍惚,四周传来阵阵喊杀声。
“没事了,音音,你现在醒来了,便不会有事了。”
他作为本身的左膀右臂,掌管内阁小朝会的大权,是以分了世家权力,让浩繁世族权势渐微,天然引发了诸多大族的不满。
当时她还只要十三岁,还未嫁给裴元凌,还未死在冷宫中。
积存了好些日子的奏折要一本本看,忙得他焦头烂额。
裴元凌站在一旁,紧紧盯着太医的一举一动,大气都不敢出。
裴元凌微微点头,算是回应,视野却始终未曾从楚浊音的身上移开。
“嘶……”
太医把完脉,眉头微微皱起,脸上闪过一丝忧愁。
月色渐深,大殿内空荡荡了,只要烛火摇摆,明显灭灭。
为首的太医躬身上前,谨慎翼翼地为楚浊音评脉。
阿娘给她做桂花糕,兄长骑着高头大马进了天井,一身玄色劲装,身姿矗立,豪气实足,从怀中取出一个精美的盒子,是从边塞给她带回的礼品。
说罢,便起家仓促去开药方。
“老臣这就开几副固本培元、生肌止血的方剂,只是还需陛下叮咛御膳房经心筹办炊事,以助娘娘保养身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