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已是怠倦不堪,刚在榻上坐下,湘兰便知心肠端来一盏参茶。
“若不是因为这个?还能是因为甚么?”
说着,表示湘兰将补品呈上。
倒是皇后,接连劳累多日,夜里又睡不好,竟是在宴席还未创办前便病倒了。
本觉得皇后病倒,是故作贤德的噱头。
楚浊音与她们相互见过礼后,便在宫女的引领下,轻手重脚地走进内殿。
因着位分升了,楚浊音在这凤仪宫中,也有了一把本身的椅子,位置也较为靠前。
在她劈面便坐着那位长年礼佛的德妃娘娘,她本日又是一身素衣。
楚浊音百无聊赖地坐在行亭中,因隔着繁密的花墙,那些宫婢也并未瞧见她与湘兰的身影。
“这谁不晓得?不是说为了给良妃娘娘办晋封宴,生生给累病了吗?”
楚浊音接过参茶,轻抿一口,暖意顺着喉咙缓缓流下,稍稍遣散了些周身的怠倦。
秦妃故作和睦道,“这事也怨不得你,要怪就怪下人办事不力,不能替娘娘分忧。”
“我本日瞧着,皇后的神采仿佛不太好,但是克日出了甚么岔子?”
楚浊音听出她话里有话,却还是面带浅笑:“秦妃姐姐谈笑了,mm能有本日,能替陛下和皇后娘娘挡箭,是臣妾的福分,mm心中唯有感激。”
楚浊音悄悄放下茶杯,靠在榻上,眼神中闪过一丝思考。
湘兰摇了点头:“奴婢成心细心探听,凤仪宫的宫人们守口如瓶,奴婢至今也没探听出个以是然来。”
最后她只得闭上眼,扭脸轻咳道:“是本宫身子不争气,扳连mm宴席也办不成了。”
思及此处,秦妃忍不住出声:“娘娘这是如何了?太医可瞧过了?”
此时已是晌中午分,日头高照,鲜少有妃嫔出没,唯有打理花草的婢子忙繁忙碌。
只见王皇后躺在榻上,面色惨白如纸,双眼紧闭,眉头微蹙,似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。
王皇后悄悄叹了口气:“太医说是劳累而至,开了几副药,只是吃了也不见好。夜里还是恶梦连连,睡不平稳。”
秦妃看着王皇后这副病恹恹的模样,心中也尽是迷惑。
仿佛这宫中二三事,都与她无关普通。
她揉了揉太阳穴,脑海中却还在回想本日在凤仪宫的各种。
世人又在榻前嘘寒问暖了一番,见王皇后精力不佳,这才纷繁告别。
但现在亲眼看过,的确一脸病气,并非作伪。
秦妃在一旁轻笑道:“良妃mm可真是谦善,以mm救驾之功,晋封妃位也是理所当然。只是mm这晋升速率,可真是让姐姐们恋慕不已呢。”